忽然,他身子一顿,按上剑柄,虽然内力不够深厚,没有觉察到风声。但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杀气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他五官敏锐,天性敏感,对于危险有一股直觉,心中警兆顿生,忙按剑停住。 柳堤之上,缓缓步下二十几个人。个个都蒙着脸,一身紧身夜行行,将周身包住。 黑巾上地眼睛,个个都是精芒四射,目光锐利,显然是内力深厚的人物。 令狐冲剑眉一轩,看他们望向自己几人的目光,觉察到了他们来不善,怕是冲着自己来地。 “你们是什么人。藏头露尾!”他皱着眉头问道,踏前两步,挡在仪琳身前。 他心头越觉得危险。只是自己身为男子,自然要挡在前面,不能让女人遇险。 当先地一个老双眼精芒一闪,宛如闪电迸射,逼视令狐冲,沉声哼道:“你滚到一边儿去,咱们神教行事,外人不得插手,否则。让你惨不堪言!” 令狐冲冷笑一声:“我可是被吓大的!……你们魔教好大地胆子,竟敢在此伏击!” “我神教中人,有何畏惧?!”那念头的老冷笑,声音仿佛是冰块一般。 萧月生上前一步,站到令狐冲身侧,抱拳一笑,道:“令狐兄弟,你且在一旁掠阵,还是让我来罢!” “不成。我岂能让先生你孤自一人面对?!”令狐冲摇头,神色坚决,紧盯着那些人,毫无畏惧的与那些人对视。 仪琳踏前一步,站在二人的中间,双掌合什一礼,温声道:“令狐师兄,还是让我来罢。” 令狐冲摇摇头,笑道:“仪琳师妹。你千斤之体。万一被他们伤着可如何是好?!” 仪琳轻轻一笑,道:“令狐师兄放心。他们想伤我,可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呢!” 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对视一眼,摇摇头,露出惭愧神色,这样的场合,她们二人只是累赘,毫无用处。 “师父,咱们两个跑回去,好不好?”宋静云凑到萧月生身后,低声在他耳边说道。 萧月生摇摇头,嘴唇微动,外人却是听不到声音。 宋静思与宋静云耳边却传来他温润地声音,温和说道:“你们在一旁好好看着,增长一些经验。”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,闻听了他的话,二女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,微微点头,算是回答了师父。那些人任由萧月生几人说话,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,显然是有恃无恐,令狐冲心中凛然,暗自戒备,朝四周打量。 这里的位置恰到好处,刚刚是要脱离林间小径,却还没有离开,只差几步的距离。 此时天色甚早,柳堤上没有人,也无人看得到这里,杀人灭口,最是合适的场合。 令狐冲瞥他们一眼,见他们目光无情,仿佛没有人地感情一般,心下暗感古怪。 他想了想,沉声哼道:“我来接一下你们的高招!” 说罢话,长剑拔出鞘来,一剑刺出,快逾闪电,瞬间已到了那老的近前。 老不慌不忙,一动不动,他身后一人抢上前,长剑轻轻一竖,“叮”地一声轻响。令狐冲的剑尖恰刺中了剑身下半部分。 此人也是一个老,却是狭长的双眼,比正常人正狭长几分,被这样的眼睛盯着,有毛骨悚然之感。 被令狐冲这一剑刺中,那老手上的剑一颤不颤。唯有狭长双眼精芒闪闪,显然老的内力强横,令狐冲远远不如。 他一挡之后,复顺势一剑刺出,奇快无比,宛如一道闪电袭向令狐冲,不容避过。 令狐冲忙变招,没有闪避,却又是一剑刺出。快得只有一抹残影,令旁人看得不由喝彩。 宋静思与宋静云自萧月生地身后瞧去,见到令狐冲如此剑法。不由暗自握拳。 令狐冲地剑虽然没有对方快,却一剑正中对方破绽处,仿佛正等着他送上前来。 老变招,又一剑刺来,却是滞了一滞,正好被令狐冲利用变招,剑招一改,仍是一剑刺去。 那老见势,狭长的双眼精芒一闪。忙又变招,心下有些憋屈,竟然又看到了自己剑招地破绽。 如此又刺了三剑,皆是如此情形,他虽然出剑奇快,但令狐冲的反应更快,虽然没有他出剑快,却能后先至,等着对方送上门来。 如此一来。他虽然剑快如电,在令狐冲跟前却是束手束脚,无法施展,每一剑刺出,到了半途,唯有忙不迭的换招。 这般出剑,往往内力送运出去,还未到头,却又只得忙不迭的收回内力。 如此几剑下去。他血气翻涌。内力已经造起了反,容不得他如此御使。弄得他血脉激荡,几乎吐血。 令狐冲却是越战越勇,那男子地出剑明显减慢,令狐冲的反应时间更加从容,每一剑刺出,皆是对着他的破绽,逼得他只能忙不迭的撤剑改招。 如此几次下来,他忽然一撤剑,退身到了头前老的身后,显然是明知不敌,不想再自取其辱。 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,使地是一柄长刀,刀身比平常的刀更长几分,一刀斩出,嗤嗤作响,凌厉异常。 面对长刀斩来,令狐冲轻轻一剑刺出,使出了破刀势,剑光如电,铮的一声,击中了刀身。 “叮”一声清鸣,长剑与刀身相击,出悠扬的声音,令人听了耳朵一清。 令狐冲地剑上蕴着极强的力量,毕竟一直使用黑铁剑练功,膂力极强,即使内力不够深厚,仍旧非同小可。 使刀之人显然是个秃头大汉,一刀一刀斩出,令狐冲只是虚迎一下,东躲**,尽情的施展起了华山派地轻功身法,尽量让他挥,想要看清他刀法的虚实。 那人长刀霍霍挥动,酣畅淋漓,一会儿地功夫,使出了性子,刀光闪闪,越地动人心魄。 见令狐冲只是一味的躲避,宋静云有些担心,凑到近前,低声对萧月生道:“师父,要不要帮一帮令狐少侠?!” 对于这个洒脱爽朗地令狐少侠,宋静云还是颇有好感的,不忍见他被长刀所斩,便有些担 萧月生稍一回头,瞥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。 宋静云也是心眼伶俐,聪明过人,见到师父如此的神情,不由大羞,轻嗔了一声:“师 萧月生笑了笑,嘴唇微动,外人听不到声音,唯有宋静思与宋静云能够听到。 他温和清朗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:“不要担心,令狐兄弟只是寻隙而动,想要一击必杀。” 二女对师父极是崇拜,极是信任,闻言之下稍一留意,觉果然如此,明显有些机会,令狐冲都没有利用。师徒三人说话地功夫,令狐冲忽然身形一动,前扑了过去,长剑顺势一刺。 这一剑,身剑合一,俱是拼尽全力,奇快无伦,即使是那秃头的汉子省悟,想要变招,却已不及。 “嗤----!”令狐冲的这一剑惊才绝艳,将气势挥得十之**,奇快无比的刺了出去。 “嗯!”一声闷哼传来,却是那秃头的男子捂着手腕,恨恨的瞪着令狐冲,双眼精芒四射,恨不得一刀宰了令狐冲一般。 令狐冲淡淡一笑,并不在意,战场之上,容不得自己优柔寡断,心需狠,手需辣,否则,无异于自杀。 看那男子恨恨而退,令狐冲一抖长剑,意气风,沉声道:“还有哪个一试?!” 看他的模样,萧月生摇头一笑,仪琳也是抿嘴轻笑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90章 冒充(第二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13 本章字数:8564 另有一个男子上前,目光森冷,朝令狐冲一看,淡淡道:“好剑法,我来一试!” 他身形削瘦挺拔,站在那里,宛如一株劲松傲然而立,自然而然的涣出一股莫名的气势。 令狐冲眉头一动,心中凛然,这个人显然是高手,虽未出剑,气势却如一柄长剑出鞘,逼人心魄。 不与对方的目光相对,令狐冲微阖双眼,觉得他的双眼仿佛利刃一般,刺伤了自己的眼睛。 “着!”那人见令狐冲闭眼,顿时出剑,长剑由出鞘,至刺出,一气呵成,顺畅无比,宛如行云流水,迅疾无伦,人们只能看到一道白光划过,却看不清他的剑。 他的剑法,看不出精妙,但奇快无伦,超出了人们的眼睛所见,可见之快。 宋静思与宋静云微眯眼睛,只能看到一道白光,而令狐冲却呆呆不动,心下大是吃惊,颇是担心。 宋静云拉着萧月生的胳膊,紧紧抱住,掌心已经出汗。 萧月生转身,朝她微微一笑,笑得极是古怪,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子怕是钟情于令狐冲了。 宋静云白了师父一眼,却是觉得师父胡思乱想,自己只是看令狐冲人很随和,没有傲气,被杀了实在可惜,哪有那么多的歪心眼?! 宋静思却是沉下心来,师父即使如此轻松,显然令狐冲不会有什么危险。 令狐冲俯身一挑。长剑撩起。划出一道弧线。恰好迎上了来剑。剑尖击中了对方地剑身。 “叮”地一响。令狐冲身子一踉跄。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三步。身形晃了晃。 那男子却森森地望着他。一动不动。 显然。他地剑法与内力皆强于令狐冲。仪琳看得心中大讶。双掌合什。紧盯着这个男子瞧。 仪琳自任恒山派掌门以来。见识大增。对于天下间地武学水平已有了解。 她晓得。令狐师兄地武功。不仅是在年轻一代地高手中佼佼出群。便是放眼天下间。也是少有敌手。他地剑法委实高妙。除了观云山庄地几个人。天下间罕有人可及。 她不由摇头感叹,魔教之中果然藏龙卧虎,随便拿出一个人来。便能胜得过令狐师兄!那男子目光森冷,看得人心神俱寒,他朝令狐冲望了一眼。淡淡说道:“你还是退下罢,……你与观云山庄无关,不必淌这汪浑水,今天不杀你!” 令狐冲轻笑一声,摇摇头,踏前两步,一抖长剑,紧盯着那男子,淡淡道:“观云山庄与我。本就难分彼此,阁下想要动观云山庄,须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!” “既然是你自己找死,可怨不是我!”那男子目光一凝,更加冰冷几分,寒光四射,长剑缓缓举到身前。 宋静云拉着萧月生的胳膊,紧张莫名,低声道:“师父。你还不出手么?!” 萧月生轻轻一笑,道:“怎么,担心了?!” “师父!”宋静云娇嗔,狠狠瞪着他,道:“他们是找咱们的,若是连累了令狐师兄,岂不是过意不去?!” 萧月生笑了笑,古怪莫名,令宋静云大是不忿。 宋静思拉了一把妹妹。轻声道:“静云。不要着急,师父自会有分寸的!” 宋静云转头看了一眼姐姐。见她眉头轻蹙,神情略带不悦,心下一慌,忙放开了师父的胳膊。 宋静思虽然沉静寡言,但宋静云对于姐姐却是极敬重地,觉得姐姐行事周密,自己万万不及,听姐姐的总不会错的。 她低声问道:“姐姐,怎么了?!” 宋静思瞥她一眼,轻轻叹息一声,低声道:“妹妹,你真的喜欢令狐师兄么?!” “姐姐!”宋静云惊诧莫名,摇摇头,奇怪的道:“你说什么呀,我哪里喜欢他了?!” “你表现得太过了!”宋静思淡淡的道,瞥了一眼萧月生的背影:“师父误会了。” “令狐师兄人很好,可不能白白送死嘛!”宋静云嘟囔了一句,摇摇头。 萧月生听着她们姐妹二人的说话,心中舒了一口气,虽然有女怀春,是一件喜事,但身为自己的弟子,却又觉得不舒服,好像是嫁女儿地父亲一般,觉得女儿被人家夺走了。“你既找死,我便成全你!”那男子目光如寒冰,冷冷盯着令狐冲,沉声一喝,长剑刺出。 一道寒光射向令狐冲,令狐冲轻哼,不服气的迎上前,长剑刺出,毫无花巧的一剑。 “叮”两剑再次相交,出清鸣。 令狐冲脚下踉跄退后。一直退了四步,方才停下来,身子却仍在摇晃,仿佛醉了酒,脸色酡红如醉,更像醉酒。 仪琳踏前一步。白玉似地小手搭在他背后,一道柔和而清凉的气息输了过去。 萧月生赞许的望了一眼仪琳,若是自己上前,帮令狐冲一把,反而会让令狐冲觉得别扭,难受,仪琳是女子,却是大大减轻了令狐冲心中的戒意。 令狐冲只是血气浮动,小有内伤。却并不严重,得仪琳的一助,转眼之间已是痊愈。 不仅痊愈。他反而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涌动,与自己原本的内力相融,不分彼此,恰到好处。 有了这股内力的加入,他原本并不深厚地内力顿时浑厚了许多,仿佛一个小湖忽然被注入了大量的水,有满溢之像,不泄出来一些,异常地别扭。湖水汹涌,随时会冲破堤坝一般。 他沉声一喝,长剑再次刺出,仍旧是直直一刺,毫无半点儿花巧可言。 他这是参照掌门林平之的剑法,虽然因为没有林平之玄妙的御剑心法,故剑速没有那般快,但体内汹涌的内力却是强大助力,使这一剑速度极快。只能见到白光一闪,却见不到剑地形状。 宋静云与宋静思看得目不转睛,觉得他的剑更快了,显然是要拿出真本事了。 那男子目光森冷,瞥了令狐冲一眼,又瞥一眼退到后面的仪琳,微眯着眼睛,杀气凛凛。 仪琳低眉顺目,双掌合什。一派慈悲之像。仿佛不萦于世间的恩怨情仇。 他颇是从容,见到令狐冲的长剑刺来。漫不经心地一剑刺出,迎击令狐冲。 “叮”两剑相交,出一声清脆的鸣响。 两道人影一下子分开,令狐冲退后一步,那男子却蹬蹬蹬,退后三步方才停住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他难以置信的望向令狐冲,死死瞪着他,犹是不信。 忽然,他转头望向仪琳,双眼寒光大放,罩住了仪琳娇小玲珑的身子。 仪琳双掌合什,明眸微阖,低头似是在念诵着经文,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地注视一般。 “你这个小尼姑,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?!”他冷冷哼道,死死盯着仪琳。 仪琳双掌合什,明眸缓缓睁开,露出澄澈明亮的目光,她摇摇头,道:“这位施主,不知你说的是什么?!” “你是不是在他身上捣了什么鬼?!”那男子冷冷哼道。 仪琳沉吟一下,点点头,道:“令狐师兄受了些内伤,我帮他治好了伤。” 说罢,转身对令狐冲道:“令狐师兄,刚才不要紧罢?” “多谢仪琳师妹!”令狐冲呵呵笑着点头,瞥了那男子一眼,哼道:“阁下可真是输不起呢!”“你……!”那男子气炸了肺,他明明感觉,是有人给令狐冲传功,偏偏又无法说得清楚。 仪琳心中舒了一口气,若是刚才那人一直追问,她一定会说出来地,出家人不能打诳语。 萧月生上前一步,道:“令狐兄弟,该轮到我了,总归是山庄的事。不能一直让你代劳!” 令狐冲心知自己赢得侥幸,若是再来一次,怕是便支撑不住了,会丢人现眼,萧月生既已递来了梯子,他自然顺势下来。萧月生淡淡望了一眼那男子。沉声道:“你们这些人,便是来杀我地罢?!” “不错!”那为地男子沉声道,声音微微嘶哑,正在强抑激动一般,紧盯着萧月生。 “你们可是魔教的人?!”萧月生沉声问道。 那为地老哼道:“你萧一寒多管闲事,又敢杀我神教弟子,委实不可饶恕,……杀无赦!” 萧月生淡淡一笑,道:“如此说来。我也只能大开杀戒了!” 他这句话是笑着说出口,众人听了却是心中凛然,能够感觉到他这话中的森森寒气。 “咱们剑上见高下罢!”那男子冷冷说道。朝后面一挥手。 顿时,二十几个人脚下动作,身形疾动,转眼之间,将萧月生几人围在当中。 萧月生眉头一皱,紧盯着那男子,冷冷道:“魔教的人,何时也使这般下三滥的手段,不讲武林规矩了!?” 那男子冷笑一声。摇了摇头,带着嘲讽之色:“与你们何必讲什么规矩,杀了便是!” 宋静思与宋静云慢慢走到仪琳身边,她们刚才耳边传来萧月生地温和声音,让她们走到仪琳身边,靠她佑庇。 仪琳耳边也传来萧月生的声音,轻轻点头,示意明白。 “动手!”那男子手朝下用力一挥,做了个斩的动作。长剑一抖,朝萧月生刺来。 其余二十几个同时拔剑,朝萧月生刺了过来,若是被他们刺中,萧月生定会变成肉泥。 他们这些人对仪琳与令狐冲不管不顾,长剑径直朝萧月生招呼,显然是懒得理会令狐冲他们。 令狐冲刚才已得萧月生的吩咐,不必出手,只要自保便成。也不想违了萧月生的意。只能长剑横在胸前,死死盯着他们。生怕他们反悔,突然刺来。萧月生陡然一震,须忽然一动,周身无风自动,一身青衫鼓动了一下,又恢复如初。 他目光如电,右掌缓缓抬起,掌上仿佛散着温润的光泽,看上去仿佛白玉雕成一般,极显诡异。 他轻哼一声,身形一飘。幻成一团轻烟,在众人之间飘忽,时而东,时而西,时而南,时而北。快得不可思议,仿佛没有了实质,变成了一股轻烟。 他地身形飘动,如一股轻烟,又有一团光影相随,却是一只闪着温润光泽的玉掌。 他的手掌颇显诡异,如同一只白玉雕成,就是不像人地手掌,随着他身形的变幻。手掌轻轻拍向一人。 这只手掌仿佛带着莫名的魔力,被拍之人,明明感觉可以躲开。却偏偏身子跟不上反应,想要躲开时,却已经中了这一掌。 顿时,潮水般的黑暗涌上心头,容不得他们有丝毫挣扎,直接倒了下去,再也没有醒过来。 也有剑法高明,未等萧月生及身,便长剑刺出。又快又准,似乎摸清了萧月生身法的规律一般。 萧月生却毫不闪避,径直迎上去,玉掌轻轻一拍,顿时长剑折断,叮当一声,跌落地上,随即一掌后中出剑之人。 中掌之人身子一软,仿佛一团烂泥。慢慢瘫软下去,再也没有醒过来。 转眼地功夫,萧月生已经穿行了一圈,身形一显,出现在原本地位置,看着缓缓倒下的黑衣男子们。 众人都被他如此雷霆霹雳般的手段所慑,一动不动,只是呆呆看着倒在地上地一群人。 这些人倒在地上,形成了一个图案。仿佛一朵绽放地花瓣。他们地身子一一倒下,脸上地神情仍旧保留在中掌之前。看上去极显诡异及吓人。 “萧……萧先生,他们……?”令狐冲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四周,对萧月生问道。 “都死了。”萧月生淡淡说道。 “啊----?!”令狐冲大吃一惊。 仪琳在一旁摇头叹息一声,当他们出现时,她便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后果,故已经开始念诵经文。早膳过后,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,飘然而来,径直到了寒烟阁的二楼,找到了萧月生。 萧月生正在屋中泼墨作画,一身青衫,磊落而爽利,神清气爽的神情,神情专注。 他杀完了人,但对于他而言,那些人武功太低,杀他们如宰鸡,根本无法在过程中泄去杀气。 唯有作画,将杀气泄于画中,最好不过,否则,一直存在心底,极易形成心魔。 江南云推门进来,见他神情专注的作画,抿嘴轻轻一笑,脚下轻盈,悠悠凑了过去。 随着她的进入,屋里顿时弥漫出一股淡淡地幽香,沁人心脾,却又令人心神不定,血脉贲张。 她凑到萧月生身后,踮了踮脚尖,自他背后一看,却是一幅猛虎下山图。 她看上一眼,不由一退,吓了一跳。 图中的猛虎,仿佛真地一般,活了过来,双眼森森,气势如皇,带着威慑百兽的气度。 猛虎更张开嘴,仿佛正要吃下什么东西,江南云看了一眼,仿佛觉得它要活过来,吃了自己一般。 如此神奇的图画,江南云从未见过,自是被轻易地吓住了,随即觉得有些丢脸,轻哼道:“师父,你画它做甚?!” 萧月生放下狼毫,搁到笔架上,慢慢转过身来,淡淡道:“辟邪之用,镇慑群邪!” “辟邪?”江南云黛眉挑了挑,开始细思,师父这话,是不是话里有话,有什么暗示不成?! 萧月生微微一笑,摆了摆手,道:“莫要胡思乱想了!……昨夜可是太平?!” “唉……,魔教的崽子们终于没忍住,闯入清平帮。”江南云摇摇头,叹息一声。 她其实并不想与魔教的人作对,毕竟他们存在之久,绝非寻常帮派可及,能一直生存着,可见其隐藏的实力之雄厚。但既然欺上门来了,她也不怕,心中不忿,恨不得领着人闯上魔教,反守为攻。 “什么?!”江南云忽然惊呼,绝美地脸上满是讶然神色:“师父,你是谁,今天伏击你的,并不是魔教的人?!” “嗯,是有人冒充的。”萧月生点点头,眉头紧锁,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。江南云稍一沉吟,忽然抬头,道:“难道,是泰山派地人……?!” 萧月生默然不语,缓缓点头。 “真是这帮家伙?!”江南云讶然道。 她虽如此猜测,却也并不确定,说不定是嵩山派的人干的,只是没想到,泰山派的人行事也如此这般,委实令她意外。 见她如此表情,萧月生淡淡说道:“是泰山派地人!” “没想到……,真是没想到……”江南云喃喃说道,摇头叹息,苦笑了一声,道:“我本以为,泰山派虽然无赖,却光明正大,不像嵩山派一样呢!” “你没听说过这句,天下乌鸦一般黑么?!”萧月生淡淡一笑,露出一丝淡漠来。 “师父,你要如何做?!”江南云眉头紧锁着,轻声问道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91章 再袭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15 本章字数:10372 萧月生拧着眉头冷笑一声,道:“他们敢如此,便怨不得我心狠,杀上泰山派!” 江南云黛眉一挑,双眼放光:“师父,好主意,正该如此!” 听闻泰山派竟冒充魔教的人狙杀师父,她心中怒火腾腾,虽知凭他们的本事,根本无法如愿,但已足以令她生出杀意。 “师父,杀鸡焉用牛刀,让弟子来罢!”江南云又忙道。 萧月生沉吟一番,摇摇头。 “师父!”江南云大急。 萧月生抬头瞥她一眼,微微笑道:“这一次,咱们师徒两个一起,杀他泰山派一个落花流水!” 江南云大喜过望,双眸熠熠闪光,宛如钻石:“师父英明!”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,泰山派并没有放在眼中,问道:“你那边可有魔教的人找上?” 江南云点头道:“昨晚可是热闹,二十来个人,闯到总坛,却陷入了竹林阵中。” 萧月生眉头一挑,笑了起来:“你布的那个竹林阵,还能困得住人?!” 江南云一扭腰,优雅的坐到绣墩上,道:“师父,我已经很用心了嘛,那个竹林阵我修改了几次,威力也不凡了呀!” 萧月生摇头一笑,江南云虽然清心诀大成,智珠已成,但对于奇门遁甲之术却并不精通。 所谓天份有差异,在她身上显露无遗,纵使有清心诀为辅,却抹不去她的天性,沉不下心来。 但她当初因为萧月生遇险之事,一直想学奇门遁甲,虽然努力,却终是难登堂奥。 “你如何处置的他们?”萧月生笑着摇了摇头。问道。 江南云哼一声:“全都宰了,只放跑了三个家伙!” 萧月生眉毛一挑:“放跑了三个家伙?” 他还以为会全歼这些魔教中人,没想到江南云竟然还手下留情,放了三个人。 江南云轻叹一口气,道:“那三个人虽然是魔教的妖人,却义气深重,不忍心杀他们。” “其余人都杀了?”萧月生点点头。 江南云点点头:“嗯,除了那三个,其余的都已授。” 萧月生摇头。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那三个人会因为你饶他们而感激你么?” 江南云摇头,道:“我只是觉得,如此义士,杀之不祥,便留了一条活路给他们,……他们若是不知好歹。再找上门来,自然会毫不客气的杀掉。” 萧月生不以为然:“若是下一次,他们来时,杀了几个清平帮的帮众,你的罪过可就大啦!” “哼,那也是他们不争气!”江南云一撇嘴,这些后果。她岂能没有想到,只是当时实在不忍心杀他们,唯有冒这个风险了。 萧月生看了她一眼,摇摇头,心下思忖,女人毕竟是女人,仁人之仁,留下了后患。 正午时分,阳光明媚。照得整个临安城都暖融融地。 会仙楼内,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,一楼都已经坐满,便是二楼的雅座也占了大半儿。一楼的人声喧闹。嗡嗡作响。喝酒划拳声,猜酒令声。大声笑闹声,喝骂声。各种声音不绝于耳。 “喂,你们听说了没,清平帮昨晚被魔教的人偷袭?”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。 他身材胖墩墩,看上去和蔼可亲,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,让人大起好感。 坐在他周围的几个人纷纷转头,望向他。 见众人如此,他端起酒杯,抿了一口,神态悠然,呵呵笑道:“没听说么?!” “孙老哥,真有此事?!”一个削瘦的中年男子急切问道。 这位孙老哥郑重点头:“那是自然,我那兄弟是清平帮的弟子,知道得一清二楚!” “呀,孙小二竟进了清平帮?!”那削瘦中年斟酒的动作一顿,讶然翘眉,颇是不信。 孙老哥摆摆手,装作满不在乎,摇头道:“嗨,他一天到晚瞎胡闹,终于做了一件正事,……上个月清平帮招人,他过了三关,终于进去了。” “厉害厉害!”削瘦中年人点头赞叹,满脸羡慕神色,摇摇头,笑了起来:“好啊,孙老哥,你这回可是享福了!” “没啥,他刚进去呢!一不小心,还会被踢出来!”孙老哥摆手,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。 清平帮地弟子们,每个月的例钱极高,可堪与临安府的知府相比,况且,凡是弟子们的家属,每个月还有例钱,即使一家人什么也不干,也足够生活无忧。 家中有清平帮的人。在临安城也是高人一等,从不怕旁人欺负,自有清平帮的人为之出头,可谓是扬眉吐气。 但清平帮的帮众数目是有限制地,仅是三百余人,平常不会扩充帮众。 难得这一次,清平帮忽然招人,临安城中的高手踊跃挤入,只是想要进入帮中。却需得过了三关。 这三关所测的,并非你的武功强弱,而是天赋与品性,两兼具,即使不会武功,往往也能入选。 “孙老哥,你可算交了大运喽----!”那削瘦中年男子摇头。语气中满是羡慕。 “呵呵……”孙老哥笑得眼睛眯到了一起。 “这位孙老哥,你说魔教的人偷袭了清平帮?”另有一个青年男子抱拳,彬彬有礼的道。 孙老哥睁开眼睛,神情严肃的点点头:“不错,据我那小二说,昨天晚上,三十余个魔教地人都被宰了!” “清平帮的人杀了魔教地?”青年男子有些不信。 孙老哥打量了一眼这个男子。见他玉面朱唇,剑眉星目,仪表非凡,神采动人,不似是寻常人物,到嘴的话咽了下去。 他点点头:“小哥不是临安城的人罢?” 那青年男子点头:“不错,我刚来临安城,听说这里热闹得很,泰山派……” 孙老哥一挥手。打断了他的话,忙呵呵笑道:“知道知道,像你这样的人,近些日子临安城来了不少,是来瞧热闹的。呵呵……” 英俊非凡的青年男子点头。斯文地笑道:“我武功低微,也想见识一番名门大派的风范。” “嗯嗯。年轻人多些见识,总是好的。”孙老哥和蔼可亲的笑着点头。 刚才那削瘦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。摇摇头:“这位小哥,你想瞧热闹,可要小心喽,近来临安城可是乱得很,若不是有清平帮镇着,怕是天下大乱了!” “是,多承关心,在下省得。”青年男子抱拳一笑,露出感激神色来,神情间隐隐露出傲然神色来。 “看来你也是个身怀绝技地。”削瘦中年男子点点头,自嘲一笑。 青年男子转向孙老哥,抱拳问道:“这位孙老哥,清平帮果真与魔教打起来了?” “这还能有假?!”孙老哥点头,哼道:“魔教地人委实太过猖狂,也该煞一煞他们地威风了!” “嘘----!”削瘦中年男子忙竖唇于嘴前,低声道:“孙老哥,你不要命啦!” 孙老哥点点头,示意明白,自己确实有些忘形了,竟忘了魔教地可怕,想来有些后怕,朝左右看了看。 好在,没有别人注意到变边,他放下了心。 削瘦中年男子轻声道:“孙老哥,虽然清平帮不怕魔教,可咱们不成,还是小心为妙!” “对对!”孙老哥忙点头。 “那……昨晚是怎么回事?”削瘦中年男子问道。 孙老哥低声道:“那些魔教的人想闯进清平帮地总坛,没想到清平帮早有准备,直接灭了这些人!” “清平帮果然是清平帮!”削瘦中年用力一拍桌子,重重一哼,见旁人忘过来,冷冷扫了一眼。 他眼神森冷,周围人们目光与他一触,忙不迭的转开眼睛,不与他对视。随后的日子,一切平静下来,魔教的人在清平帮吃了大亏,仿佛没什么事一般,并未如人所料般狂风暴雨的报复。 但又有一件大事生,清平帮的帮主,与其师惊鸿一剑萧一寒联袂出手,闯上泰山派。在泰山派上大闹一番。 结果,他们二人尽败泰山派所有高手,纵横自如,扬长而去,顺手杀了十余人。 这一条消息,在武林中惹起轩然大波。 泰山派身为五岳剑派之一,虽然不肆张扬,却实力雄厚,此乃举世公认。 便是嵩山派。想要对付他们,也只能出奇不意,不敢正面相憾,没想到,这个萧一寒与江南云,竟有如此胆量,难道不怕泰山派地报复不成?! 观云山庄 宋梦君与苏青青来到了山庄。径直到了里面,在山庄里,她们已经不是外人,不必请示,可以直接进来。 向问天直接放行,她们来到了后花园。 二女一身素洁的衣衫,淡雅动人。步伐轻盈,来到了里面,见到刘菁正在修剪花枝。 西边的花圃中,宋静思与宋静云正在练剑,寒光霍霍,带着强烈地杀机。 东边的花圃,令狐冲、林平之、岳灵珊与仪琳,还有任盈盈,他们聚在一起。正低声说话,颇是热烈。 “刘姐姐,萧先生真地杀上泰山派了?!”苏青青一进来,便焦急地问刘菁。 刘菁一身淡粉色罗衫,娇艳欲滴。却又透出一股雍容华贵气度。令人生不出亵渎之念。 她站起身,看了两女一眼。点点头:“嗯,你们听到消息了?” 苏青青点头:“我在湖上听到的消息。说是先生与江姐姐杀上了泰山派,尽败泰山派高手!” “先生原来是去泰山派了!”宋梦君淡淡说道,她清冷地脸庞露出一丝苦笑。 她实在没有想到,萧先生竟疯狂如此,胆子如此之大,因为泰山派前来寻衅,便展开了如此的报复。 这一下,惊鸿一剑萧一寒地名头,算是彻底打响,不复原本的不红不黑状态。 一剑寒遍十九洲,便是如此壮举了。 只是,如此一来,却是树下了无数地仇敌,泰山派存在这么多年,故交遍布,岂能饶得过他?! 令狐冲与林平之自花圃里走出来,抱拳对两女一礼。 令狐冲苦笑一声,叹息道:“泰山派的行为确实让人不敢苟同,扮作魔教的人袭杀先生,……前两天我还听先生说,泰山派欺人太甚,要给他们一点儿厉害瞧瞧,本以为先生是说着玩的,没想到真的如此,真是……。” 他也不知如何说为好,说萧先生胆大妄为,他们确实有这般高明的武功,只是此举委实有些疯狂。 仪琳摇头轻叹:“泰山派一直寻衅,大哥也是被他们逼得无奈,才出此下策。” 前两天,当萧月生将那些人的面巾揭下来,露出他们地真面目时,仪琳也是目瞪口呆,没有想到,他们竟是泰山派的人。 即使善良如她,也觉得泰山派此举太过下作,不够光明磊落,心中忿怒。 “刘姐姐,若是泰山派的人报复起来,可如何是好?”苏青青担心的道。 刘菁轻轻一笑,摇摇头,道:“想必大哥已经有了安排,不必担心的。” 林平之一直沉默寡言,此时忽然开口,道:“萧夫人,泰山派不容小觑,还是让先生多加小心罢!” 刘菁轻轻点头,笑了笑,容光迸射,令人不敢直视。 近两年来,她的容貌虽然没有太大变化,但一直跟在萧月生身边,易筋洗髓,变化气质。不知不觉间,已是判若两人。 平常看起来只是美貌过人而已,却不易惹人注意,但一旦说话微笑,却是容光逼人,光芒四射,将旁边的人都比了下去。 令狐冲点头道:“林师弟说得不错,泰山派隐藏得可深得很,要萧先生万万小心。” 刘菁轻掠鬓边秀。笑了笑,对众人点头道:“大哥很快会回来,大伙儿不必担心。”清晨时分,诸人到后花园晨练,住了这么些日子,这已经养成了习惯。 当他们过来时,后花园西边地花圃中已经有人。林平之与令狐冲他们想,定是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姐妹无异。 二女虽然年轻貌美,看似弱不禁风,练功却是这些人中最为勤奋,令人自惭形秽,望尘莫及。 他们目不斜视,不往那边看。偷看别人练功,实是大忌。 虽然同在后花园中练功,但身在花圃之中,挡住大半身子,却是不虞彼此间能看清。 岳灵珊一身桃红罗衫,娇艳欲滴,轻瞥之际,忽然一怔,失声叫道:“萧……萧先生?!” 令狐冲与林平之闻声转头。忙望过去,见到了一身青衫,笑意盈盈的萧月生。 “先生,你何时回来的?!”林平之大喜过望,忙上前问道。俊美的脸上放着光芒。 萧月生温和笑道:“昨夜到的山庄。大伙都睡下了。” 令狐冲摇头,呵呵笑道:“萧先生。你这一次可是轰轰烈烈,天下震动了!” “哦。泰山派地事……”萧月生微一点头,复又摇头,道:“我也是被气得够呛,才做出此事。” “泰山派不会罢休的,先生要小心才是!”令狐冲郑重叮嘱道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:“嗯,我自会小心。” 随即,令狐冲心痒难耐,让萧月生说一说,到底他是如何闯上泰山派,情形如何。 萧月生也未隐瞒,将二人如何上山,如何闯进去,如何尽败泰山派高手,一一说出来。 听罢之后,林平之吸了一口气,道:“若非先生,我还不知,泰山派竟有如此多的高手!” 萧月生点头道:“我也没想到,泰山派底蕴如此深厚,甚是让人佩服!” 令狐冲露出一抹忧色,摇头叹息:“掌门师弟,咱们华山派可是差得远啦!” 萧月生摆手,笑道:“你们也尽灭自己威风,长他人志气了。” 见岳灵珊望来,他抚了一下黑亮的小胡子,摇头笑道:“你们两个地武功,在年轻一代中可是佼佼出群,武林各派,罕有人及,将来还不是你们的天下?!” 令狐冲与林平之皆摇头失笑,有观云山庄在,有清平帮在,华山派可是很难称雄的。清平帮 一轮明月高悬,银辉遍洒,寰宇皆清。 周围一切安静得,竹林簌簌之声隔着墙壁,在外面便能听得到,更显幽静。 清平帮总坛前面,大门两旁各有四个灯笼,照得门前一片明亮。两座石狮子格外精神。 十余个人黄衣人默默站立,寒风凛凛,吹过他们身子,他们一动不动,仿佛雕像。一阵风吹来,灯笼晃动,灯光明灭不定,照在他们脸上,时阴时晴。变幻多端。 他们容貌各异,有英俊,有平常,有丑陋,若是普通,或是奇特,却俱是中年男子。 他们自处于人生的巅峰期。双眼精光隐隐,顾盼之间,精芒闪动,慑人心魄。 片刻过后,一个人站出来,转身望向十余个黄衣人,沉声道:“教主法旨。今夜除掉清平帮,可有异议?!” 十余人一动不动,目光平视前方,似乎真的变成了雕像。 此人身形魁梧,卧蚕眉,挺直地鼻子,阔方嘴,看上去豪迈过人,心胸宽大。 见他们一动不动。眉毛也不动一下,此人点点头,露出满意神色,沉声道:“据赵兄弟说,这里布有阵法。……故。咱们不能翻墙硬闯,唯有自大门开始打进去!” 其余十余人点头。默然不语,出谋划策。扔到领手上,他们只管动手便是。 他点点头,一挥手,沉声道:“赵兄弟,推门!” 江南云放过地那男子站出来,抱拳应了一声,大步流星上了总坛大门处,双腿微曲,缓缓提掌。 双掌自腰腹部慢慢合拢,提到胸前,忽然一翻,猛的击了出去,快如闪电。 “砰----!”一声巨响,双掌击在门上,仿佛敲了一记铜钟大吕,震得整个清平帮都醒了过来。 见大门不动,那姓钱地男子脸色涨红,不服气的再次提掌,缓缓推出,务求一击建功。 “砰----!”再次轰然一响,仿佛地动山摇,整个大门都晃动了一下,却仍然没有倒下。 那领摇摇头,暗自嘟囔了一句,一挥手,又有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,来到姓钱地男子跟前。 他对姓钱的男子道:“钱兄弟,咱们二人合手,一同击掌,击到门地东面。” 姓钱的男子点点头,他血气有些浮动,心知自己武功还没有恢复,恨不得下来坐下打坐入定。 姓钱的男子知道此前人的底细,这男子面目枯瘦,看上去没有吃饱饭,却是天生神力。 两人一起聚气,片刻之后,姓钱的男子点头,沉声道:“开----!” 二人四掌同时霍然击出,其快如电,击中了大门。 “砰----”东边的大门终于不堪,木屑飞扬,露出了四个手掌大的圆洞。 其余十余人纷纷上前,准备抢进去,姓钱地男子再次挥掌,喀嚓一声,大门又出现了一个裂缝。 他又一掌击出,裂缝变大,他再击一掌后,大门出现了一个大洞,能容人通过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92章 公敌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15 本章字数:18636 他拔脚一踹,“喀嚓”一声,大洞被扩大,他和身撞去,“咕嗵”一声,身子整个撞了进去。<千@载@中提供小说在线阅读> 运气于身,身子微微一疼,眼前一黑,进到了大门内,他浑身紧绷,内力运行更疾。 上一次的竹林阵,他如今想来,仍是心有余悸,浑身战栗,二十余个好手,除了自己三个,全军覆灭,清平帮之狠毒,更超那些名门大派。 小心翼翼四周打量,眼前一片漆黑,明月在空,银辉洒下,却落不到院子里,眼前漆黑得令人颤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兽正盘踞于前方,静静等着自己自投落网。 “钱兄弟,如何了?”身后有声音传来,似乎自很远处传来,缥缥缈缈,宛如来自遥远的天际,听得不真切。 他内力集于耳朵,又集于眼中,没有觉异样,心中反而更觉惴惴不安。 这时,身后又有声音传来,问他如何了。 他眉头紧锁,转头沉声道:“进来罢!……大伙儿小心一点儿,这里有古怪!” 身后又有一个人跟进来,站到他身后,低声道:“钱兄弟,到底怎么了?!” 他一听声音,忙转身抱拳,露出笑容:“桑旗主!” 桑旗主点点头,双眼四顾,精芒四射:“此处确实古怪,难不成也是阵法?!” 姓钱的男子朝身后大门外一指,又转身指向大门内:“旗主你看,这里月光照不进来,定是蕴着古怪!” “嗯。这想必是阵法了!”桑旗主点头,眉头锁起,沉吟片刻,抬头问:“依钱兄弟你看,咱们该如何?” 钱姓男子顿了顿,叹息一声,摇头道:“若是依属下的意思,不能硬闯。……可咱们如今箭已上弦。不能不了。” “不错!”桑旗主点头,又朝里面望了几眼,脸沉如水,眉头锁得更紧。 片刻后,他右拳一击左掌:“钱兄弟,咱们先礼后兵,你且叫阵,见了面再说!” 姓钱男子双眼一亮。恍然点头,抱拳一礼:“旗主英明!” 桑旗主朝他微一颌,淡淡一笑,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,暗自叹息一声。 他心中殊无胜算,这个清平帮果真这般厉害,想必也能防备自己这一诈,不能如自己如愿。 姓钱地男子深吸一口气,气运丹田。沉声喝道:“江帮主可在,日月神教前来拜访!” 声音宛如潮水,缓缓而坚定的涌向清平帮总坛,周围的居民皆清晰可闻。 他们或是探头打量,或是偷偷一瞥。却大多不敢照面。日月神教的威名深入人心,生怕他们杀人灭口。 随即。一道女子声音悠悠荡荡,缥缥缈缈传来:“贵教深夜来访。有何贵干?!” 这道声音糯软动人,听在耳朵,渗入心里,令人心痒难耐,浑身血气涌动。 桑旗主眉头再锁,只知道清平帮的阵法厉害,没想到这个帮主也是个厉害人物,察其声音,却摸不清其功力,足见比自己高明。 “他是清平帮的帮主?!”他转头问姓钱的男子。 姓钱男子躬身点头,望向他。 桑旗主沉吟片刻,仰天一声长啸:“哈哈……,咱们登门拜访,芳驾却拒之门外,这便是清平帮的待客之道么?!” 他笑声震天,响遏行动,半个临安城都能听得到。 日月神教一向横行惯了地,对于暴露自己地行止,并不在意,心中思忖,除了清平帮,谅别人没有这个胆子跟自己做对。 一声轻笑响起,宛如银铃在空中飘荡,出动人声音,江南云的声音传来:“既诚心来访,就请进罢!” 吱吱声中,大门缓缓打开,却没有人来开门,众人见了,皆是惊慌,随即恍然,这是机关之术。 桑旗主淡淡一笑,转身往里走去,大步流星,毫无畏惧,气势如虹,可蹈刀山火海。 钱姓男子紧跟在他身后,左顾右盼,小心翼翼,生怕再陷入阵法之中,旗主会遇到危险。^^ ^^ 银辉淡淡洒下来,照在他们十二个人身上,他们腰杆笔直,身形苍劲有力,双眼开阖间,精芒隐隐。 清平帮的总坛不大,他们沿着鹅卵石铺陈的小路而行,穿过另一进门,来到一间大院,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厅。 黑夜之中,这一间大厅显得格外明亮,灯光明亮,如梦如幻,众人隐隐生出不真实之感。 桑旗主走在最前。身后十一人姿态各异,各朝一个方向,紧跟在他身后来至大厅前。 大厅悬着厚厚的紫色门帘,将外面的视线挡住,也堵住了里面光线的外泄。 姓钱男子抢上前一步,揽开厚厚门帘,他有升为香主一职,并非仅是因为武功高明。为人义气。也因眼色极佳。 桑旗主点一下头,昂而 入目所见,铺着月白地毯地大厅正中央,一个白衫女子端然而坐,身姿挺拔优雅。 她静静坐在那里,自然流露出一股难言的韵味,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。 他抬头迎上她的目光,明眸盈盈。宛如置身于清凉的小溪旁,周身清凉,沁人心脾。 “旗主!”姓钱的男子轻唤一声,碰一下他后背。 姓钱的男子已经见过江南云,对她满是仇恨,抵消了她容光地慑人威力。 桑旗主省过神来,心中恼怒,自己定力如此之差,枉一向自诩心志坚毅。外物难动。 他收神慑心,眼观鼻,鼻观心,杂念一摒,抬头再望去。微眯着眼睛盯着江南云问道:“芳驾便是江帮主罢?!”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。剪裁合适,将凹凸有致地身形显露出来一部分。却又隐了一部分,令人不由自主的猜想。 明亮灯光之下。她玉脸若雪,淡淡点头,明眸散着温润的光泽,笼罩着这十二人。 她细腻嘴角轻翘:“我便是清平帮之主江南云,……足下深夜前来,辛苦了!” 桑旗主头不动,目光左顾右盼,见江南云座下,仅四人端然而坐,心中不由涌起兴奋之意,仅是四个人,如此托大,有机可趁! 他神色一正,抱拳凛然道:“敝教有一弟子,听说是贵帮所杀,特来问清楚!” 他微眯眼睛,打量这四人。 最前头是一个老,头黑白夹杂,脸上却满是皱纹,身形魁梧壮实,微阖双眼,不闻不问,如一座雕像。 后一人身形削瘦,岁在中年,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桑旗主,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,显得古怪异常。 再后两人,却是两个年轻人,俱是英俊过人,眉宇之间,英姿勃,眸子精光湛湛,显然是少年高手。 桑旗主心中凛然,不谈那个年纪大的,高深莫测,仅是这两个少年,个个都是高手,若是动手,却是劲敌。 他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不妥之感,看这个绝色美人,不似是蠢人,明眸温润,智光朗照地模样,为何这般轻易地放自己一行人进来?! 江南云点点头,似笑非笑:“贵教的那个弟子,狂妄肆杀,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,如此暴行,人人得而诛之!……我帮弟子侠义为怀,路见不平,便出手杀了他,实在杀得痛快。” 桑旗主勃然大怒,双眼精芒迸身,如毒蛇一般盯着江南云看,冷冷道:“原来如此!” 他吸了口气,微眯眼睛,目光在四周打量,暗自担心,她如此有恃无恐,难不成旁边有埋伏?! 他徐徐吐气,声音平稳,淡淡道:“芳驾如此说话,看来是免不了一场刀兵,得罪了!……动手!” 话音刚落,他身形飞起,一跃而至江南云身前,探爪便抓,指尖划破空气,嗤嗤作响。 眼见着江南云没有什么动作,他手越来越近,不由心中大喜,胜利在望。** *** 其余十一人分作两拨,一拨护在他身前,隔开江南云与她四个属下,另一拨则扑了过去,两人对一个,要制住他们。 江南云轻轻伸手,慢慢一拨,细腻嘴角带着淡淡笑意。 他只觉一股沛然之力涌来,右手不由自主地一转,朝自己抓来,忙探左手,扣住右手。 顾不得惊异,他双掌分开,右手化爪为拳,一拳击出,呼呼声中,快如流星。 这一拳,正是他的成名绝学流星拳,其快无伦,拳力重若流星坠地,周身内力毕集于此拳。 他心思敏锐。眼前仍闪现着江南云嘴角地笑意,似是讽刺,似是嘲笑,显然极为轻视。 故他心中杀机凛凛,不顾后果的一拳击出,已是使了全力。 江南云微微摇头,仍是轻轻伸手,修纤玉指搭到他拳头上。轻轻一拨。 他能感觉到她玉指地清凉。顿生一股**的感觉,同时手掌不由自主的转向,朝自己胸口击来。 心中一惊,这才知道绝非偶然,她会一门奇术,可转变自己招式的方向。 这一拳功力毕聚,又快又狠,待他反应过来。左手相拦,却是拦不住,正中自己心窝。 他只觉眼前一黑,顿时软软的倒了下去,咳嗽,呕吐。 江南云飘然一掠,绣腿飞出,奇快无伦,桑旗主根本避无可避。直接被踢了起来,飞向场中。 “砰”一声闷响,他落到地毯上,一动不动,江南云直接用脚封了他地**道。“桑旗主!”姓钱的男子忙上前。扶起他。见他没有死,只是嘴角流血。受了重伤,忙要解开他的**道。 但无论他如何解**。总是无用,桑旗主反而露出痛苦神色,嘴角地血流得更猛。 他不敢再造次,停下来,转向江南云,目光如炯,紧盯着她,若是目光能杀人,江南云已被他杀了无数次。 江南云笑吟吟地扫了周围一眼,十个人围攻自己四个人,占上风地却是清平帮地四个人。 钱昭庆也在其中,他少阳掌有成,每一掌下去,皆是至阳至刚,摧金断石,虽不至无人可敌,却是令人生畏。 他的掌力精纯,即使对方内力深厚,与他对掌,仍是吃亏,少阳掌地心法奇异,掌上蕴着数层力道,层层削减,对方内力涌进来时,被数层力道削弱之后,已是强弩之末,难有威胁。 他仗着此点,横冲直撞,无所畏惧,兼之少阳掌如今已是不畏刀剑,更是肆无忌惮。 转眼之间,他跟总堂主赵守俊已是杀了三个人。 江南云使的是斗转星移奇术,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,故下手并不狠毒,他们却是毫无顾忌,已经得到帮主亲许,对魔教这些人杀无赦,毫不手软,逮着机会便杀。 身为堂主,总堂主,便有如此修为,其余两人,一个是护法,另一个是坛主,更是修为惊人。 清平帮地秘术奇功在此显露无遗,他们个个武功卓绝,放到武林之中,足以成为一方之豪。 转眼的功夫,十二个人,倒下了十一个,唯有一个,那扶着桑旗主地姓钱男子。 他目光如炬,紧盯着江南云,慢慢的放下桑旗主,缓缓站起来,冷哼道:“你杀了我罢!” 江南云摇头,露出惋惜神色:“上一次,见你义气为重,饶了你一命,这一次你仍来,乃是自己取死,可是怨不得咱们了!” 说罢,一摆手,摇摇头:“送他们上路罢!” 钱昭庆身形冲出,快如疾电,转眼即到,少阳掌拍出。 那钱姓男子也不甘心束手待毙。出掌迎击,两掌相交,“砰”的一响,两人身形分开。 钱昭庆身子飘起,双脚旋动,宛如风车一般,那钱姓男子踉踉跄跄,跌跌撞撞。噔噔噔噔。退了四步。 他脸上带着难以置信,死死盯着钱昭庆,满脸的不甘心,自己竟被这般一个小子,一掌击倒,委实不甘之极。^^ ^^ 满脸的不甘中,他缓缓瘫了下去,如一团烂泥慢慢堆倒。最终寂然不动。 钱昭庆地少阳掌力刚猛无俦,刚才一下,乃是用了全力,一掌下去,便是金石也能断裂,那钱姓男子硬接,没有化解,却是直接被击碎了五脏六腑,唯有一口气提命。这一口气落下,性命便已消失。 “帮主,这个人如何处置?”钱昭庆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桑旗主,满脸杀气的问。 他习的是至刚至阳地心法,性子易躁。而他的心性却是沉稳寡言。平常一直憋在心底,如何激出来。宛如黄河决堤,一而不可收。 “帮主。还是杀了他罢!”那老轻抚黑白杂间的长髯,叹息着说道。 “嗯,送他上路罢!”江南云轻轻颌,摆了摆小手。 “是!”钱昭庆沉声应道,一脚踢上那桑旗主的死**,可怜他一方之雄,竟无声无息丧身于此。 傍晚时分,观云山庄一片热闹,后花园中,萧月生亲自现身,指点宋静思与宋静云练功。 另一边地花圃中,江南云,华山派三人,仪琳,还有宋梦君苏青青与任盈盈诸女,一起切磋武功,说着闲话。 任盈盈地冰冷被化开,这里无忧无虑,她一切俗事皆抛开,不管不顾,任凭日子流走。 观云山庄地诸人一直是志趣,她深深被感染,平常抚琴弹曲,沉浸于曲乐之中,渐渐好像真的忘却了烦恼。 “江姑娘,我这一剑如何?”令狐冲刚与仪琳对了几招,不胜不败,转头望江南云。 江南云一身淡紫罗衫,透出几分华贵雍容来,摇摇头,抿嘴一笑,道:“差强人意罢了!” 令狐冲苦笑一声,摇摇头道:“仪琳师妹地招数精妙,委实难以应对!” 他曾在思过崖的后山洞中,见过五岳剑派地剑法,且是最精妙不过的剑法。 恒山派的剑法亦在其中,他当初曾研习过,但跟仪琳对敌,她使出地恒山派剑法,却是更加精妙几分,令他破解起来极难。 他的独孤九剑,精妙非凡,无招不破,但仪琳不仅招式精妙,更精妙的是步法,他独孤九剑竟是快不过步法,每次便要破解,仪琳身法倏然一变,便躲了过去,令他一剑刺在空处,委实难受异常。 “令狐师兄客气了。”仪琳抿嘴轻笑,朝萧月生那边瞥了一眼,她心下明白,自己的步法占了大便宜,否则,还真怕是应付不来令狐师兄的剑法。 “少镖头,咱们切磋一二,如何?”江南云轻掠秀,明眸投林平之,盈盈笑问。 林平之虽然身为华山派的掌门。但江南云却一直唤他少镖头,却是依着师父萧月生而称呼,在她眼中,少镖头的称呼远比林掌门更加亲近一些。 “我----?!”林平之一直沉默寡言,闻听之下,颇是吃惊的问,脸色微红。 他身为华山派掌门,应酬了许多。已是历练出来。气度越地沉稳,颇有少年老成之态。 但在江南云跟前,他却一直是笨嘴笨舌,极易脸红,露出狼狈神太,令人忍俊不禁。 “少镖头,你成了华山派地掌门,不知武功落没落下。咱们比一比看,如何?”江南云嫣然笑问,灿若雪光。 林平之无奈点点头:“好罢!” 旁边诸人无不喝彩,便是令狐冲也是好奇起来,他极想知道,江南云如何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等地步。 林平之站到场中,在江南云盈盈目光之下,竟有几分心慌,忙收慑心神。沉下心来。 慢慢拔出长剑,剑光渐显之时,他心法缓缓运转,脸色慢慢沉下去,庄严肃穆。周身挺拔。虚灵放松,破绽处处。 “好!”江南云轻喝一声。他神气完足,仅是这一式。\\\\\\便知端倪,显然已是火候极深。 她自鞘中拔剑,轻拈手上,斜指地下,淡淡一笑:“少镖头,请----!” “有僭!”林平之轻喝一声,身形一动,顿时一道电光闪现,雷轰电掣般射向江南云。 周围诸人似乎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剑所惊,忙瞪大眼睛,紧盯着场中,看江南云如何应对。 江南云脚尖一点,倏的一荡,飘开半尺,恰好避开了这直刺喉咙的一剑。 林平之地剑法,一往无前,有我无敌,凭地是一股玉石俱焚地气势而夺人。 但江南云如今镜心诀略有小成,周围一切莫不映于心镜之中,他地剑虽快,在她凝神之下,反映在心镜中,却是缓慢无比。 “叮”江南云斜剑一格,跨进一步,逼近林平之身前,轻飘飘一掌击出。 林平之心下大急,长剑欲变招,剑上却宛如被一条巨蛇盘踞,无法御使,想要弃剑,江南云的玉掌已然及身。 “砰”地一声,他身形飞起,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落到了花圃边沿。 落地之后,他安然无恙,内力流畅,周身无一处伤,这般轻巧的劲力,令旁人一片喝彩。 “少镖头,你的武功进境可是慢了!”江南云摇摇头,并未露出喜悦神色在她眼中,唯有击败师父才算值得高兴之事,其余诸人,武功之玄奥远逊自己,胜之不武。 令狐冲站出来说话,摇头道:“派中事情多得很,林师弟时间可没有那般宽裕了!” 江南云摇头,白玉似的脸上一片沉肃:“归根结底,是少镖头不够用心所致,练功的法子,无处不在,只看你悟性如何了。” “那倒也是,”令狐冲点点头,呵呵笑道:“江姑娘你的事情更多,武功却如此高明,可有什么修炼妙法?!” “这可是我萧门一脉地绝学,不能外传的!”江南云抿嘴轻笑,巧笑嫣然。 见她如此神态,他们岂通年地不出她是故意卖关子? 于是众人纷纷上阵,一番劝说,或是撒娇,或是逼迫,终于让她吐了口,答应说出来。那边一片喧闹,宋静思与宋静云这边却是安静得很,两人静静听着萧月生的话。 所谓法不传六耳,他所传武功。无一不是旷世绝学,自是不能白白让别人听去,他施展的是传音入密之法,唯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得到,旁人却无法探听。 他看着姐妹二人如此刻苦,甚是欣慰,二人的资质虽不如江南云,却更加拼命。勤能补拙。将来地成就,必不在江南云之下。 正在指点之时,小荷忽然飘身进来,幻出一道绿影。 小荷一直跟在刘菁身边,内力进境一日千里,武功也是越精进,她的武功虽不如江南云,比之常人。却是高深莫测。 她轻功施展,奇快无伦,但见一抹轻烟滑过,不见她的身形,人们的视线捕捉不到她。 “老爷,恒山派地定逸师太来访!”小荷娇脆的声音响起,她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萧月生跟前。 “定逸师太?!”萧月生一怔,随即忙道:“如今在何处?” 小荷娇声回答:“向总管已经请至大厅中。” 萧月生点头:“好,我亲自前去。” 他转头对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说了一声。让她们慢慢练习,好好用心揣摩,出了花圃之中,来到了另一边。 另一边,众人正听着江南云指点秘诀。忽见萧月生的出现。 江南云受师父指使。训戒一番林平之,顺便指点众人。见到师父忽然出现,住口不说。忙道:“师父……” “妹子,尊师来了,咱们去罢。”萧月生摆摆手,示意众人随意,转头对仪琳道。 仪琳一身月白僧袍,秀脸微笑,宛如一朵轻绽地百合,娇美动人,忽听萧月生此话,忙道:“我师父来啦?!” “嗯,走罢。\\\\\”萧月生朝众人点点头,转身往外走,笑道:“你们在这里便成,我跟妹子前去迎接。” “先生,要不要咱们一起拜见?”林平之沉稳地问道。 萧月生转头瞧了他一眼,摇摇头,笑道:“不必,待会儿,等师父安顿下来,你们再去拜见罢。” 林平之点点头,也觉有理,令狐冲他们也纷纷点头。 观云山庄大厅 萧月生与仪琳快跑而行,转眼之间,穿过月亮门,来到了前院,走进大厅中。 掀开帘子进了大厅,便见定逸师太正端坐椅中,手上端着一盏茶,静静地品茗。 她仍旧一身灰色的宽大僧袍,罩在身上,更增几分老气,却是气势凛然,但品茗之时,又多了几分。 萧月生惊讶地望了一眼,没想到定逸师太竟有这份飘逸的气度,远非从前地定逸师太。 先前地定逸师太,可是刚猛逼人。气势凌云,巾帼不让须眉,无人敢掠其锋。 如今看来,却是不复原本的刚猛之气,更加圆融了一些,超脱了一些。 萧月生一转心思,便知定逸师太这是佛法修为更进一层,了悟更深了一层。不由替其欣喜。 刚不可久。圆融为道,她能悟到这般,修为必是精进甚速,怕是远胜从前。 “师太!”萧月生上前,抱拳行礼,带着笑容,对于这位刚直不阿地师太,他颇有好感。 仪琳上前。盈盈拜倒,细声细气的问道:“师父,您老人家怎么来啦?!” 定逸师太放下茶茗,点点头,目光慈和:“仪琳,在这里没受什么委屈罢?” “师父,大哥怎么会委屈着我呢?!”仪琳好奇的问,转头看了一眼萧月生。 见定逸师太仅是扫了自己一眼,便跟仪琳说话。不理会自己,萧月生心下苦笑,定是自己又得罪了这位师太。 虽然萧月生武功高明,定逸师太却夷然不惧,或是斥责。或是冷淡。无不随性而为。 在她眼中,萧月生是仪琳的大哥。便如自己的晚辈一般,有什么行错。需得纠正之。 “师太,您远道而来,定有什么事罢?”萧月生呵呵笑问,并未生气,他能感觉到定逸师太的亲近之意。 “不敢,您惊鸿一剑萧大侠可是武功高强,泰山派都不放在眼里,咱们小小地恒山派岂敢得罪?!”定逸师太冷哼一声,斜睨了他一眼,冷着脸。 “师父,是泰山派地人先要杀大哥……”仪琳忙道。 定逸师太瞪了弟子一眼,哼道:“你别护着你大哥,他去泰山派胡闹,你也知道罢?!” “知道,可是……”仪琳点头,忙道。 “如此荒唐的举动,你为何不阻止?!”定逸师太冷哼,双眼精芒四射。 萧月生在一旁苦笑,本以为定逸师太佛法精进,脾气能改一些,没想到仍是老样子。 仪琳露出不平神色,忙道:“师父----!……是泰山派地人太过份了,他们竟扮做魔教的人,暗中偷袭大哥,若不是大哥武功高,他们已经得手了,还以为是魔教的人干的呢!” “还有此事?!”定逸师太一怔,望了望萧月生。 仪琳忙点头:“我当时跟大哥一起,还有令狐师兄他们,……他们也见到了!“师太,若不是如此,我也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,亏得是我,他们若是找上了我山庄之人,怕是也会丢了性命!”萧月生摇头叹息,苦笑了一声。 他又接着道:“他们竟做出这般事来,看来,驾轻就熟,怕不是第一次了,魔教这些年的恶行,也不知有几桩是他们所为!” 听了他这话,定逸师太顿时沉下了脸,默然不语,她没想到竟有这般事情生。 本是气势汹汹想问罪地,却没想到,竟有此事生,委实大丢五岳剑派地脸。 “我顾及泰山派脸面,没有提起此事。”萧月生淡淡说道。 定逸师太长长叹息一声,摇摇头:“没想到,真是没想到,泰山派行事如此荒唐!” 萧月生淡淡笑道:“揭下面巾来,堂堂正正,蒙上脸,行事鬼魅,其心之险,难以名状,在下以为,足该杀之!” 定逸师太看了他一眼,摇头道:“泰山派毕竟是五岳剑派,其余诸派,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 萧月生轻轻一笑,摇了摇头。 定逸师太正色道:“你呀,莫要瞧不起五岳剑派,我恒山派不会跟他们一起,华山派么,怕也站在你这边,但其余三派,却是怕难以善了了。” 仪琳稍一思忖,细声细气地道:“师父,衡山派莫大先生也不会掺合进来罢?” “我倒忘了这一层!”定逸师太一拍额头,笑道:“你夫人是衡山派的,倒也是一家人呢!” 萧月生摇头笑道:“莫大先生么……,我也猜不准。” 定逸师太道:“他也是个爽快人,不必管他。小心嵩山派与泰山派联在一起难。” “我还怕他们不来呢!”萧月生轻轻一哼。随后地几天,风平浪静,也不见泰山派有何反应,令武林中人大是吃惊。 这天中午,萧月生吃完午膳,却苏堤上漫步消食,正走到半途,小荷便跑过来。说是华山派前掌门岳先生来访。 萧月生眉头一皱。摇头,心知又是说关于派的事。 他想了想,摆手道:“小荷,就说找不到我,……让定逸师太迎接罢。” “是,老爷。”小荷乖巧回答,她一身湖绿罗衫,窈窕秀美。出落得越动人心魄。 萧月生接着在苏堤上漫步而行,心中思忖,泰山派毕竟底蕴深厚,不仅是五岳剑派,便是少林武当,怕是也多有瓜葛,说不定,这两派地人也会过来。 他轻轻一笑,观云山庄这下可热闹了。 不过。自己哪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他们瞎闹,化光诀刚有进境,正是勇猛精进的时候,可是耽误不得。 他沿着苏堤轻轻迈步,清风徐徐。掠过湖面。吹到他脸上,带着湿气。带着几分寒意。 他忽然转头,却是任盈盈正飘然而来。 萧月生眉头一皱。对走到近前地任盈盈沉声道:“盈盈,你怎么又单独出来了!?” 因为魔教的追杀,任盈盈如今身陷险境,萧月生曾有严嘱,不能单独出去,免得被魔教的人碰到。 只是,任盈盈性子傲然**,却是不听他的,偶尔自己一个人离开山庄,来到西湖边上闲逛,他了几次火,并不见效。 “山庄里来了岳不群,我不想见到他,便出来了。”任盈盈穿着一身素淡的青花罗衫,淡淡说道。 她眉目如画,实是一个绝顶地美女,只是气度雍容,秀丽而冷淡,令人不敢接近。 来来往往地行人见到她,皆忍不住盯着看,却生不出搭讪之举,多是自惭形秽。 萧月生却无此虑,反而觉是她极吸引自己,只是因为刘菁之故,不忍伤她的心,一直与任盈盈若即若离。 萧月生点头:“嗯,让他看到了,确实难免尴尬。” 五岳剑派中,仪琳他们这一代,对于魔教并无那般刻苦仇恨,但岳不群那一代,却是与魔教不共戴天,见到一个杀一个,不问好坏。 “走,咱们一起去湖上罢。”萧月生一指堤下地小舟,迈步走了过去。 任盈盈跟在他身后,两人上了一只小舟上。 小船轻轻飘荡,离开岸边,悠悠向湖心荡去,平阔的湖面,仍旧游船画肪如织。 两人静静站在小船上,默然不语,无声胜有声。 观云山庄 岳不群与宁中则一身简装,来到山庄时,却被知会,庄主不在。找不到去哪里了。 两人坐在大亭中,端盏品茗。 岳不群风采更胜往昔,冠玉般地脸庞,眸子湛然有神,宁中则也是肌肤细腻,风姿绰约。 他摇头笑道:“师妹,萧先生这是故意避着咱们呢,似是知道了咱们的来间。” “萧先生那般聪明人。岂能不知?!”宁中则抿嘴笑道。 听到二人来了。令狐冲他们几个冲出来,纷纷相见。 见到弟子与爱女皆是神采风扬,顾盼神飞,比在山上时更胜几分,二人心喜。 “平之,你们在这里一切可好?”岳不群抚髯问道。 林平之还未回答,岳灵珊便抢先道:“爹,在这里可是舒服得紧。吃得好睡得好,大伙儿还在一起切磋武功,可是热闹好玩!” “哦----?切磋武功?!”岳不群剑眉一挑,呵呵笑问。 岳灵珊点头不迭,道:“是呀,山庄里还有另一些人,都是高手呢!” 岳不群大感兴趣,据他所知,如令狐冲与林平之的武功。当今天下,不仅是青年一代,便是所有地高手,也是寥寥无几,可谓顶尖地高手了。 他听到。竟然还有一些高手在此。能与他们切磋武功,心中甚是奇怪。大感兴趣。 “珊儿,都是些什么人?”宁中则轻声问。 “嗯……。像青花帮的帮主宋姐姐,苏姐姐,任姐姐,仪琳师妹,还有江南云喽!”岳灵珊伸出指头,歪着头拨动。“青花帮?”岳不群眉头一挑。 岳灵珊娇笑道:“爹爹,你的消息可不灵通啦!青花帮可是临安城的三大帮派之一呢!” 岳不群呵呵笑道:“爹爹不是掌门了,自然不理会这些事,好罢,你们在这里住得好,我便也放心啦。” “师父,可是为了泰山派之事?”令狐冲抱拳,恭声问道。 岳不群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,沉了下来,缓缓点头。 “师父,此事咱们最好不要插手!”令狐冲低声说道,剑眉挑了挑,摇摇头。 “怎么回事?!”岳不群眉头锁住。 令狐冲语气沉肃,道:“是泰山派的人假扮魔教的人,围杀萧先生,惹怒了他。” “嗯----?!”岳不群脸露疑惑神色。 令狐冲于是将他们地所见所闻据实而言,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一丝不忿之情。 他们便在一旁,若萧月生地武功不强,他们定也难逃泰山派这些人地围杀。 听完他们所说,岳不群与宁中则面面相觑,大出意料之外。 随即,定逸师太也进来,与他们一番相见,然后谈起了泰山派之事,皆是摇头叹息。 这一次,泰山派委实太过份,他们身为五岳之二,却是也难以说什么话。嵩山派忽然对武林中宣布,惊鸿一剑萧一寒贸然杀泰山派弟子,此举藐视五岳剑派,自今日起,萧一寒便是五岳剑派之公敌,人人得而诛之。 这是五岳盟主左冷禅的盟主令谕,五岳剑派须得遵行无违,不得违抗。 这一宣布,武林哗然,纷纷看观云山庄的反应。 却不想,观云山庄却什么话也没说,闭嘴不言,仿佛没有听到嵩山派的话一般。 人们没有胆子跑去观云山庄相问,只好千方百计的从清平帮中打听。 清平帮地弟子多是临安城中人,难免泄出一些话来。 临安城会仙楼 会仙楼依旧热闹非凡,人声鼎沸,满满当当地,整个酒楼仿佛会被掀翻了楼顶。 人们三三两两说着闲话,有时候,话题一热闹,会有数经桌子凑到一起聊。 酒楼东南角,靠着窗户,有三张人正凑在一起说话,三张桌子拼凑到一起,酒菜合于一处。 一个削瘦地中年男子端起一盅酒,一饮而尽,滋拉一声,吧了吧嘴,道:“我那侄子说呀,观云山庄那是根本懒得搭理左冷禅,懒得废话!” 网友上传章节 第393章 主动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16 本章字数:6134 “就是,凭萧大侠的武功,何至于怕他们?!”一个须眉皆张的大汉重重一放银杯,桌上杯盏个个晃动不已。<网提供小说在线阅读> 众人点头不迭,个个拿起酒杯,痛饮一口。 “不过,这回,嵩山派也参与进来,他们两个门派,可是五岳剑派最强的两派,倒也不容小觑啊!”另一个中年男子抚髯而道,他气度沉稳,面如冠玉。 “宋先生,放心罢,清平帮可是厉害得紧,哪怕什么嵩山派泰山派?”先前的大汉摇头,呵呵说道,神态甚是恭敬。 另有一个老忙不迭的点头:“是呀是呀,咱们临安城,虽说清平帮不是最大,但却是最厉害的,帮中高手众多,那嵩山派的什么十八太保,根本不是对手!” “不然,不然。”那位面如冠玉的宋先生抚髯摇头,叹道:“清平帮固然厉害,可仅是横行于咱们临安城,嵩山派的厉害,可能纵横天下。” 众人皱起了眉头,虽然不好听,却也觉有理,嵩山派如今鼎盛之极,便是少林武当,也不敢轻捋虎须。 清平帮虽然厉害,但也仅是称雄于临安城,若是放到天下武林,怕是不及嵩山派了。 想到此,他们忧心忡忡,这却是他们的乡土观念作祟,再,清平帮行事仗义,公正不阿,自从有了他们,临安城内的气氛为之一清,再也不见那些小痞子与恶霸。 “这如何是好?”先前的大汉扫帚眉毛皱在一起,摇头道:“难不成,真的要投降不成?!” “这绝不可能。”宋先生摇头。抚髯沉吟片刻,道:“依小可看,观云山庄人脉深厚得很,像恒山派掌门。乃是他的义妹,华山派掌门,是他故人,衡山派与他地关系更是紧密,五岳剑派之三。站在他那一边,谅嵩山派翻不起什么风浪的。” “但嵩山派明知如此。左冷禅为何还敢如此宣扬?……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。威严尽丧?!”大汉眉头紧锁着问道。心不在焉地拿起银杯抿一口。 “左冷禅行事。阴柔诡异。倒是不能不防地。”宋先生抚髯仰头。似是陷入深思。“萧先生。左冷禅行事莫测。还是要小心地!”岳不群抚髯长长叹息一声。 萧月生与岳不群、定逸师太二人正在西湖上泛舟。这是一般画肪。正是苏青青所有。 太阳在天空高悬。散着明媚地阳光。洒在身上。温暖而慵懒。令人忍不住想美美地眯上一觉。 他们站在画肪船头。迎着清寒凛冽地微风。漫无目地地说着闲话。 萧月生倚在栏杆上。神情慵懒闲适。低头看着清澄地湖水。体会着湖水平静下面地汹涌。 他抬头看了一眼岳不群,笑了笑,摇摇头,道:“岳先生,嵩山派行事,无外乎暗杀罢了,……想必他也不敢太过,他晓得惹恼了我有何后果。” “若是苦恼了先生,会如何?”岳不群呵呵笑道。 萧月生轻轻一哼:“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!……他虽练了辟邪剑法,却并非无敌于天下!” 岳不群叹息一声,摇头道:“左冷禅如今的武功,委实极高,怕是唯有东方不败方能战胜他了!” 萧月生笑了笑,没有反驳,神情浑不在意,他知道岳不群此话有试探之意。 “萧先生,你的武功可敌得过左冷禅?”定逸师太却是直性子,想到便问。 萧月生一笑:“左冷禅若是能杀得了我,岂能等到现在?!” 定逸师太笑了起来,点头道:“倒是我想差了,左冷禅如此性子,断容不得你的。” 她又道:“既如此,这便更是不寻常,他打不过你,却又偏偏这般宣扬,莫不是他又有何奇遇?!” “可能仗着辟邪剑法罢。”萧月生笑了笑。 定逸师太摇头,叹息一声,带着埋怨,道:“当初你为何不将辟邪剑谱一把火烧了,留下这么个祸害?!” 萧月生笑道:“本以为送到少林派中,万无一失,不曾想,少林派也不保险,……唉----,可真是世事无常啊,这也是左冷禅地胆魄不凡。” “嗯,左冷禅此人,野心极大,胆子也极大。”岳不群抚髯点头,脸色沉肃。 华山派一直摇摇欲坠,便是拜此贼所赐,而自己睡不安稳,也是因为左冷禅的存在。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扫来,一眼洞穿了他的心思,微微一笑,装作不知。 他心中已有定计。便不再想说此事。 定逸师太拨着檀木佛珠,神色渐冷:“萧先生,你山庄中怎会有任盈盈在?!” “任盈盈?……可是魔教的圣女任盈盈?!”岳不群剑眉一轩,望向定逸师太。 定逸师太点头。目光冷冽地望向萧月生。 萧月生眉毛轻挑了挑,摇头道:“她如今已非魔教圣女,魔教的人正追杀她。” “可她毕竟是魔教地人!”定逸师太沉声道。 萧月生有些不耐,他虽对定逸师太生有亲切,但任盈盈如今地境况堪怜。他容不得别人地说三道四。 他眉头微微一皱,周围地气息顿时一紧。空气变得稀薄,定逸师太与岳不群皆是高手,自是觉察到异样。 岳不群心中一惊,忙朝定逸师太打了个眼色。呵呵笑道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我曾听闻,此女实乃绝色美女呀!” 萧月生摇头苦笑,道:“我与两位前辈不同,交友只看趣味相投,不问出身。她乃我友。如今身陷绝境,被魔教追杀。自不能袖手!” 定逸师太虽然直爽,却也并非蠢人。知道再说会惹他反感,便停住话头,想通过仪琳劝一劝他,莫要自误,与魔教妖人相交,可是要不得的! 傍晚时分,江南云吃过晚膳,想要回去,继续作镇清平帮,免得魔教地人不死心,再来寻衅。 此乃稳妥之计,仅凭着清平帮中的阵法,也足以挡住旁人地入侵,只是她担心魔教中藏龙卧虎,有懂得阵法之人,破去阵法,自己不在,怕有什么闪失。 虽然清平帮的弟子们武功强横,但在她眼中,却算不得什么,仿佛母亲眼中,儿女永远是儿女一般。 她正要离开山庄,忽然被小荷叫住,轻声道:“小姐,老爷让你去他屋子一下。” 她一身月白罗衫,淡雅怡人,明眸望了望小荷:“师父让我过去?” 小荷穿地是湖绿的罗衫,更增秀美清纯,抿嘴点头。 “可是有什么事?”江南云问。 小荷摇头,轻声道:“不知,……不过老爷的脸色不甚好,沉着脸,挺吓人。” 江南云轻轻一笑,点头:“嗯,好,知道啦,我这便过去。” 她步履轻盈,很快上了寒烟阁的二层,来至萧月生地房前,敲了敲门。 听到师父温和清朗的声音响起,她推门进去,动作轻盈。 眼中所见,萧月生正负手于后,脸朝南窗,一动不动,仿佛一座雕像矗立在那里。 清风徐徐而来,吹动着屋里的轻纱幔帐,淡淡的凉爽也吹了进来,沁人心脾。 “师父。”江南云走到萧月生背后,轻声唤道。 萧月生身子动了一下,慢慢转头,指了指身前的绣墩,他坐到紫藤椅中,神情安然。江南云在他身前的绣墩坐下,笑道:“师父相召,定是有什么事情了?” 萧月生点点头,拿起案上的白玉杯,轻抿一口巴山夜雨,神情悠闲,不像有什么事情。 江南云明媚动人地眸子紧盯着他。 “南云,你可曾想过,如何应付左冷禅?”萧月生放下白玉杯,淡淡问道。 江南云一怔,摇摇头:“左冷禅?!----不理他便是了,当他是一条疯狗!” 萧月生摇头,似是叹息地说道:“你以为,左冷禅是随便说说,然后说天下人看自己的笑话地人么?!” 江南云摇头,左冷禅自然不会如此。 “那师父,咱们如何做才好?”江南云眉头轻蹙着问道。 萧月生笑而不答,只是望着她。 江南云无奈苦笑,知道又是考验自己的时候,需得自己绞尽脑汁,想出一个主意。 半晌过后,她轻轻说道:“师父,他想来唯有暗杀一途,想必是埋伏于咱们山庄之侧,趁机不备而袭之!” 萧月生点头,沉默不语,只是看着她。 知道这是师父不满意,江南云只好接着苦想,片刻后,道:“说不定,左冷禅会使用调虎离山之计……” 萧月生只是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 江南云又道:“或,他与泰山派地高手们联手,乔装打扮,暗来偷袭?” 萧月生淡淡道:“这些都差不多,你有什么法子应对?” 江南云想了想,摇摇头,道:“师父,凭他们的武功,难构成威胁,不必放在心上罢?” 萧月生摇头,横了她一眼,又摇摇头,道:“你又犯了老毛病,瞧不起人!” 江南云吐了吐香舌,不敢再说。 “既然防不胜防,便不防,咱们来个以攻代守!”萧月生淡淡说道,眉毛一轩。 江南云绝顶聪明,一听此言便明白了师父所想,忙道:“师父,是去嵩山派……?” “嗯,你再去嵩山派一遭,看看能不能宰了左冷禅。”萧月生淡淡点头。 “可这里,魔教他们……”江南云迟疑一下。 萧月生一摆手:“清平帮我会帮你看着,不会出事的。” “你去清平帮中坐镇?”江南云转头看他,露出不信神色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,摇头道:“我不必去清平帮,呆在这里便成。” 江南云露出疑惑神色,想了想,不得其解,忙道:“呆在这里,万一清平帮中那边有警……?” 萧月生轻轻一笑,淡淡说道:“呆在这儿,我可感应到清平帮,不必麻烦!” “原来如此!”江南云点头,神色恍然,恨恨瞪着他,有这般本事,自己何苦一直呆在清平帮,只需留在这儿,师父得到消息,马上赶过去便是了! 她顿时涌出一肚子的火气,此时忽然有无处可泄的窘状,只能恨恨的记下,日后找机会算帐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95章 长生(第一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17 本章字数:13061 见到她的模样,萧月生心下暗笑,知道她定是存了秋后算帐的心思。<网提供最新章节阅读> 不过,他却更觉好笑,这个大弟子不像别的女人般小心眼,对于记过的帐,往往很快忘掉,即使她清心诀大成,过目不忘,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。 “所以,你就放心的去罢!”萧月生微微笑道。 江南云无奈的点头,叹道:“这个左冷禅命硬得很,也不知能不能遇到他!” 萧月生轻哼一声:“他若不在,好好闹腾一下嵩山派,也算是给他提个醒儿!” “嗯,我会的……!”江南云绝美脸上泛出一丝古怪的笑意。 萧月生摇头一笑,显然她又是有了什么古怪的点子,要来整治嵩山派一番。 他想了想,没有再说,摆摆手。 江南云裣衽一礼,转身出去,顺手将房门关上,步伐轻盈曼妙,宛如脚不沾地。 看着她娉婷而去的身影,萧月生摇头一笑,也不知将她放出去对也不对,若是放手杀人,她怕是收不住手。 这些年来,他对于天道暗有所悟,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,这个理论,并非绝对,冥冥之中,仍有了着一股潜行的法则,杀人夺命,有碍自家性命,常人难以觉察,他元神强大,隐隐有所觉察。这天清晨,江南云醒来时,将几个护法乃总坛主召过来开会,开完会便准备出。 她实在不放心帮中事务,仔细叮嘱了一番,众人应诺,让她放心,不会耽误事情。 她也并非第一次离开。只是觉得不安心,却也明白,他们不会出什么差错。 只是因为魔教的人在一旁窥伺,蠢蠢欲动,想要灭亡自己的清平帮,所以有些不放心罢了。 “好罢好罢,就说这些了。你们都回去罢!”江南云摆摆手,她一身月白罗衫,素洁淡雅。气质华贵雍容,令人不敢直视。 诸人一一往外走去,纷纷行礼,方才出了大厅。 热闹的大厅恢复了寂静,她坐在厅中,眉头微蹙,想着自己要去办的差使。 左冷禅绝不是那般好杀的,上一次被他逃走。想必已然有了防备,自己虽然武功一日千里,远非从前可比,杀他易如反掌。 但左冷禅的武功,想必也不会原地踏步,说不定,精进更速,需得小心,莫要阴沟里翻船。让师父笑话。 这般一想,她心中重视起来,想了想,起身便要往外走,再去见一见师父。跟他道别。顺便得授机宜。 她晓得师父的神算之术,对事情地进展能够预测出来。想让师父算一算,自己这一遭能否得手。 出了清平帮。她往外走去,步履轻盈,挥了挥手,让跟在她身后的两个护卫离开,不必他们保护。 虽然两个中年护卫武功高明,但比她却差了一筹,让他们跟着,只是一种摆设,并无作用。**** 她有时会让两人跟着,多数时间,却是让他们自己却修炼,不必跟在自己身后。 两个护卫离开,却还有一只乌黑的大狗跟在她身后,却正是宋静思与宋静云的大狗赛黑。 它如今的模样更加雄壮,仿佛一只小牛犊子一般,懒洋洋的跟在她身后,仿佛温驯的小牛。 唯有见识过它厉害地人才知道,什么叫做深藏不露,咬人的狗不叫。 江南云极是喜欢这条大狗,常喜欢带在身边,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姐妹一心扑在练功上,丝毫顾不得赛黑。 它也极喜欢江南云,一直跟在她的身后,绕着她转,仿佛成了她地保镖一般。 她脚下步履轻盈,悠缓从容,看上去行动缓慢,行进之速却奇快,施展的是缩地成寸之神术。 转眼之间,已是出了城门。 她一边走,一边暗自思索,魔教的人两次铩羽而归,想必已经恼羞成怒了,下一次会更加的激烈。 若是寻常帮派,见清平帮这般厉害,想必不再攻打,得不偿失,没有必要。 但魔教弟子个个都不怕死,极是虔诚,吃过一次亏,更加不会撒手,非要出了这口气不可。 这般狗皮膏药的帮派,极是可怕,根本甩不掉,不死不休,极易让人胆寒。 不过,她倒巴不得如此,否则,还没有了趣味,清平帮的弟子们个个都习得一身奇学,没有用武之地,难免懈怠,拿魔教来激他们一下,也是不错的。 她脚下漫步而行,似缓实疾,转眼之间,已是出了临安城,来到郊外。途经一处郁郁的松树林。 虽然如今是冬天,这里地松树林仍旧郁郁葱葱,绿意盎然,丝毫没有凋谢之状,看得惹人心喜。 清晨时分,这条路上行人稀少,她漫步而行。无人打扰,正好思索事情。 忽然,她动作一顿。朝路边看去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 她摇头一笑,继续前行,走到一个拐角处,忽然觉十几人正在打斗。这是树林旁的大道,宽阔得很,周围没有行人,唯有这十一个人剑光闪动。 她驻足观看。心下暗自了然,原来刚才埋伏在树林中的十几个,并非是冲着自己,而是因为这些人。 三个人一伙,背对着背,正在抵挡八个人的进攻。 这些人俱穿着青衫,紧身扎腰束袖,干净利落,浑身上下洋溢着彪悍之气。 其中三人持剑。背对着背形成犄角之势,他们身形削瘦,步伐灵动。 他们三人的剑法甚是精妙,剑光闪动,织成一道剑网。将三人护住。任凭八柄剑如何狂烈,皆难侵入三人剑网。 江南云停下来。\\\\\招了招手,靠在一棵柳树上。细细打量,赛黑懒洋洋地趴到她脚下,仰头盯着她的明眸。 江南云看着场中的打斗,生出几分兴趣,却没有动手的打算。 毕竟不知究竟,不明底细,分不清孰好孰坏,贸然动手,总是不佳,况且,场中一时半会儿也难分出生死来。 “宋师兄,你们被围住了,乖乖束手罢,我可在师父面前求情,饶你们一命!”一个大汉停下长剑,沉声喝道,双眼顾盼之间,精芒闪动,内功已达一定火候。 其余七人却仍在攻击,脸色阴沉,剑光凌厉,丝毫不逊于背对背地三人。 江南云看得出来,他们的剑法同出一脉,只是却看不出使的是什么派别地剑光。 虽然萧月生曾记下天下间各门各派的剑法,但毕竟天下间剑法无数,只是记载着一些著名地剑法或是精妙剑法,无名之辈地剑法,却是没有。 江南云凝神观看,这些人的剑法精妙,虽算不上绝顶,比之五岳剑法地剑法差了一筹,但在寻常门派之中,已是佼佼,足以成为二流的门派。 她看了看这些人地装束,没有看出是什么门派,说不定是一个隐逸门派,并不入世,故她更不好贸然参与。 况且,看其情形,他们这是派内事务,外人更不能插手,否则,若来无穷麻烦。 “放屁,今天被你们逮住,咱们还有什么活路,死了拉几个垫背的,也就知足啦!”三人之中有一人怒声斥道。 他却是一个面色枯黄的中年人,一脸病容,身形削瘦,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一般。 他横眉冷目,须皆张,虽然瘦弱,气势却也吓人,浑身上下透出暴烈气息,令人不敢直掠其锋。 江南云微微一笑,心下暗道,这个人倒有些意思,看起来像是斯文人,却是个烈暴的性子。 看其脸容,显然是受了伤,应是足厥阴肝经受了伤。伤是新伤,倒是并无大碍,只是若拖得久了,怕会落下沉疴,难以治愈。 她摇头一叹,此人定是被他们追杀受伤,却无暇疗伤。只能伤上加伤,如此下去,必败无疑。 隐隐之间。她却是有了几分同情之念。 她虽下手狠辣,心肠却并不刚硬,只是性子一上来,便是一片冰寒,不管不顾,杀心大炽,仿佛换了一个人。 平常地时候,她却是个心肠颇软之人。最见不得的是小动物们受到伤害,对于小动物,如小猫小狗,她最喜欢不过,更甚过喜欢人,赛黑便是极讨她的喜欢,虽然赛黑算不得小了。 她脑海中思绪如电,这些念头一闪而过,场中仍旧打斗不息。更加激烈几分。“宋师兄,你们反抗,只能速死,若中束手,说不定师父还能饶你们一命。为何执迷不悟呢?!”那个大汉站在一旁。\\\\\脸上带着诚恳的神情,仿佛是在为对方着想。 那位面色枯黄的宋师兄冷笑。长剑绵绵如密雨,丝毫不停顿。嘴上说话:“放你娘的狗臭屁,咱们束手,还指不定受什么折磨,师父地性子,能饶得过咱们?!” 他说话中气十足,丝毫没有受伤之态,仿佛是装的一般。 江南云却知晓,他这是以某一种秘术,强行将伤势压制住,但若是耗力太久,旧伤复,反而更甚。 其作用,便如往快溢出来的河堤上加筑泥土,虽然一时阻住,一旦河水再涨,势头比先前更猛,为祸更烈。 “宋师兄你是师父地得意弟子,师父对别人严苛,对你可不会如此,还是放下假罢,咱们同门师兄弟,何苦自相残杀?!”那大汉苦口婆心的劝道。 宋师兄破口大骂:“放嘴,休要再放屁,若是打不过咱们,赶紧滚你娘的去!” 那大汉也不生气,接着说道:“宋师兄,你何苦这般固执,自己取死,还要连累张师弟与赵师弟呢?!” “姓姜的,你休要挑拨,这些鬼魅伎俩,还是老老实实地收起来罢!”宋师兄冷笑一声,长剑挥动,剑光暴涨。 他一边挥剑,一边接着说道:“我越是师父地得意弟子,师父越不可能饶过我,反而会让我死得惨不堪言,还不如自己抹脖子痛快,你们就死了这份心罢!” “宋师兄,我可是仁至义尽,你若是一味地执迷不悟,咱们只能下杀手了!”那姓姜地大汉沉下脸来,冷冷喝道。 “甭说这狗屁好听地,有什么杀手,使出来便是,让我看看,你这些日子长了些什么本事!”宋师兄冷笑连连,一脸轻蔑神色,显然是看不起他们。 姓姜的大汉也冷笑一声,阴沉着脸,哼道:“临行之际,师父知晓咱们怕不济事,收拾不了你,特意亲传了三招剑法!” 说罢,一挥手,沉声道:“准备施剑!” 七人倏然退后,长剑横于身前,虎视眈眈地盯着场中三人,身形却一动不动。 听到姓姜的话,那宋师兄眼皮跳了跳,凭对自己师父的了解。这样的事情,他太能做得出来,绝不会让自己跑掉的! 他吸了口气,沉声说道:“两位师弟,你们退后,让我来!” “师兄,咱们三个一齐上。不信抵不住!”那两个中年男子摇头,沉声说道,语气中却殊不自信。 他们对师父已是根深蒂固地害怕。知晓他剑法高超,远非自己可以想象,若是真的传下三招剑法,怕是特意针对自己地破绽,定是杀手锏,怕是很难抵得住。 只是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,心存了死志,反而不甚害怕。只想多拉几个人垫背,让师父也心疼一回。“轮回第一式!”姓姜的大汉长声喝道。**** “着!”七个大汉同时沉喝,虽仅是七个人,却是声势震天,整个树林的鸟儿纷纷飞起来。 沉声怒喝中,剑光暴涨,仿佛一道怒潮席卷而至,朝三个扑天盖地般压下去。 三人在剑光之下,仿佛大海上的一只小舟。马上便要覆灭一般。 “回春式!”姓宋男子脸色大变,急忙叫道,迎身而上,剑光如雪,径直迎了上去。 后面两人一怔之下。马上明白。脚尖点动,冲上前去。剑光暴涨,与姓宋的师兄连成一片。 “叮叮叮叮”。长剑交鸣声不绝于耳,仿佛雨打芭蕉之声,连绵不绝,清脆动听。 三人的剑光虽然没有八人强烈,却是弱而不小,极为坚韧,勉强抵住了八人的进攻。 形势再次僵持下来,三人背对着对,勉强应对,即使八人施展地轮回式,仍屹立不倒。 “你怎么会?!”那姓姜的大汉脸露惊容,疑惑不解,本以为轮回剑诀一出,三人必然束手,没想到,却被他们接了下来。 宋师兄冷笑一声,脸色更加枯黄,刚才接住轮回式,却是已经耗尽了他周身的功力,如今只是勉强应对。 他冷笑一声:“嘿!好一个轮回式!” “宋师兄,难不成你竟然懂得这一式?!”姓姜地大汉疑惑的道,手上却挥剑不停,一剑紧似一剑,他也是个精明地角色,已是看出宋师兄如今是强弩之末,马上便要完蛋,心中甚是振奋。 “不错,我当初偷偷看过师兄他老人家地秘笈,这一套轮回剑诀恰好记得!”宋师兄冷笑道。 “好,好!”那姓姜的大汉点头,赞叹道:“果然不愧是宋师兄,怪不得师父要擒下你,却是你不守规矩!” “狗屁地规矩!”宋师兄破口大骂,怒气横生,骂道:“你们这些家伙,个个都是庸才,何时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?!” “咱们没有宋师兄你的绝世天资,只好好地练好师父地剑法,也就满足了!”那姓姜的大汉嘿嘿笑道,摇摇头,闪过讽刺:“倒是宋师兄你,胡乱的改咱们的剑法,岂能不惹师父伤 “狗屁,狗屁!”那宋师兄仍旧大骂,冷笑道:“那是因为我身上的一本剑谱,师父是眼谗了,所以才追杀我!” “宋师兄。这便是你的不是了!”姓姜的大汉摇头,一脸惋惜,道:“咱们是师父的弟子,全靠师父栽赔,你得到了剑谱,岂能不呈于师父?!……不孝,真是不孝!” “嘿嘿。真是可笑!”宋师兄冷笑连连,摇头道:“那本剑谱是我宋家秘传,岂能送于外人。即使是师父,也不成!” 姓姜的大汉摇头道:“你看看,师父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,即使是你宋家地剑谱,送给师父看看又何妨?!” “我若说,师父是我的杀父仇人,你信也不信?!”姓宋的师兄哈哈一阵大笑。\\\\\\ 两人说着话,手上长剑却丝毫不停。转眼之间,已是过了三十余招,剑剑狠辣,招人致命。那姓姜的男子一怔,剑上一滞,顿时被姓宋的师兄扳过劣势,再次僵持不下。 “你说,师父是你地杀父仇人?!”他难以置信地问。 “嘿嘿,当初他杀我一门。为何偏偏留下我地性命,便是为了我宋家地剑谱!”姓宋的师兄一阵冷笑,脸上悲怆与愤怒,目光冷冰冰地似是两道长剑。 “宋师兄,莫要胡说。师父怎么可能是你的仇人?!”姓姜的大汉摇头。难以置信。 “嘿嘿,他以为当年我年纪小。记不得事,却不知道我早慧得很。记得一清二楚,只是装作不知罢了!”姓宋的师兄摇头,冷笑连连,目光如寒冰。 姓姜的男子打了个寒颤,脑后一阵凉,手下更加缓慢,怔怔看着宋师兄。 他一直以为,师父虽然待人严厉,却是心怀慈爱,乃是好人,只是对门下极严罢了,也是爱之深,责之切。 从未想过,慈眉善目的师父,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,在他单纯的人生中,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情的生。 他在怔,其余七人却一个劲儿地挥剑,毫不手软,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。 若不是他们七人手紧,他已经中了宋师兄的剑。 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姓姜的大汉摇头,豹眼露出迷茫神色。 他生长五大三粗,看似凶猛,行事也狡诈,但心思却并不驳杂,反而甚是单纯,所以对敌人更加凶恶。 他以宋师兄如此狠辣,却是因为宋师兄背叛了师父,师父在他眼中,可是高大得很。 “可不可能,你回去问问师父便知!”宋师兄见他喃喃自语,冷笑一声喝道。 “不可能!”姓姜的大汉怒声大喝,猛的一挥剑,剑光如电,流星般直击下去,使的是剑,用的却是刀法,一招力劈华山,直直劈下去,似乎能一剑劈成两瓣。 姓宋师兄已经是强弩之末,被他暴然一击,想要出招化解,已是不及,忙要抽身而出,身后却是两个师弟,挡住了他。 “叮”一声清鸣,一道寒光闪到半空,他的长剑已经脱手飞出,顿时赤手空拳。 “你背叛师父,去死罢---!”姓姜地大汉红着眼睛大喝,双眼布满血丝。 剑光如电,直袭而来。姓宋的师兄摇头叹息,却是一动不动,慢慢闭上了眼睛,叹息声悠悠,心中念泛起:终于解脱了! “师兄!”他身后的两人惊呼,忙顾不得对面的长剑,反而长剑迎上去。替宋师兄挡开长剑。 “叮叮”剑鸣声响起,两道寒光再闪,两柄长剑飞到了半空中。 三人顿时赤手空拳。另外七人也皆住手,没有趁机下剑,只是紧盯着他们三个,虎视眈眈,随时要下杀手一般。 姓姜的大汉状似疯狂,双眼通红,狠狠瞪着宋师兄,呼哧呼哧粗着粗气:“你……你背叛师父。该死!该死!” 说罢,长剑再次举起,剑光一闪,划过一道银白匹练,横斩向三人地脖子,已是杀心大炽。“叮”一声清鸣,一柄长剑飞天而起,在空中翻滚不绝,半晌之后。落下地来,插到泥土里,深陷其中,仅露出一个剑柄。 人们纷纷望去,刚才他们看到了一抹白光划过。显然是有人使了暗器。 人们这才觉。对面一株青松下,一个绝色白衣美人更倚松而立。风姿绝世,一时之间。竟感觉她放着光芒,眩目难以直视。 那姓姜地大汉双眼通红,心中的疯狂之意仍在熊熊燃烧,对于江南云地风姿似乎视而不见。 “尔是何人!?”他大声喝道,神色冰冷,恨恨的瞪着江南云,知道自己地长剑便是被此人所击飞,心中恨意大涌。 赛黑腾的站起来,呜呜出声,已然觉出了他的杀意,它近乎能灵,能够预知危险。 见到此人竟敢对自己地女主人无礼,它自然愤怒万分,呜呜声中,乃是警告。 “我嘛,只是一个过路的人!”江南云抿嘴一笑,伸了个懒腰,倚在松树上,有些不适。 她一个懒腰,姿态慵懒,却是风情万种,场中诸人,除了宋师兄与姓姜的大汉,个个都是目瞪口呆,色魂授与,难以自制。 “你既是过路地,便不要多管闲事,还是走你的路罢,免得没有了小命!”姓姜的大汉冷冷说道,克制着自己熊熊的杀意。 他手掌现在仍旧麻,虎口隐隐疼,知道这是个厉害角色,所以不想多生枝叶,只要赶她走而已。 “可是,我这个过路的,看你们八个人欺负三个,可是看不过眼了,便想管一管!”江南云抿嘴嫣然微笑,风姿动人,其余九个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,不知身在何处。 “你想多管闲事了?!”姓姜的大汉冷冷说道。 江南云轻轻点头:“是呀,我想多管闲事,又如何!她自恃武功,自是懒得多嘴,摆了摆小手,道:“你若是识趣,现在便走,我懒得多管。” “我若是不走呢?!”姜姓大汉冷冷问道,脚下慢慢迈步,偷偷的靠近她。 没有了长剑,他还有拳法,这个小娘皮的暗器功夫高明,拳脚功夫说不定差一些。 他已经看出来,这个小娘皮管定了闲事,即使自己退让。说几句好话,她也不会轻易罢手。 这些个漂亮女人,尤其是会武功地漂亮女人,个个是自以为是,认死理儿,很难说得通。 江南云蹲下来,抚了抚赛黑。让它安静下来,抬头望向大汉,微微一笑:“你若是不走。我便出手,咱们切磋一下,让你心服口服,如何呀?” “甚好!”大汉冷冷点头,一挥手。 顿时,五个人围了上来,除了有两个人拿剑瞪着宋师兄他们三个,其余五个全都出动。将江南云围在当中。 他们虽然被江南云所迷,但师兄有令,却不敢不遵,只能暗叫可惜,心下决定,等一会儿网开一面,手下留情,暗自放她一马,免得真的伤了她。 “我一个弱女子。你们还要以多欺寡,真是让人脸红!”江南云摇头叹息一声,不以为然。 被她明眸一扫,众人皆露出赧然神色,不自觉的矮了一头。似乎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事。 “少废话。你既然想多管闲事,便应知道危险。咱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!”姜姓大汉冷冷喝道,目光炯炯。紧盯着江南云的明眸,似乎想以目光压制她。 江南云懒得看他,摇头叹息一声:“如今地武林,真是与日俱下,越来越没了规矩!” 姜姓大汉露出一个残忍的表情,冷笑道:“可惜了,你这幅容貌,……轮回第二式,杀--- 最后一句,他是嘶吼而出,声势震天,有先声夺人之势。 他没有长剑,倏然一退,其余五人却抢上前,猛然一刺,长剑如霜,剑光森森。 江南云摇头叹息一声,拔剑出鞘,人们只觉眼前一亮,顿时灿若烈日,眩目刺眼,他们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。 “叮----!”一道清吟声响起,带着缭绕不绝的颤音,围攻地五人只觉手上一轻,长剑已然脱手而出。 再睁开眼睛时,只眼长剑刺入她身后的松树下,排成一个围圈,护住了松树的根。“你们呀,剑法还差得远!”江南云长剑缓缓归鞘,摇头叹息,明眸扫动,宛如盈盈秋波。 “你是谁,你究竟是谁?!”姜姓大汉满是难以置信,双眼通红,跨前一步,嘶声叫道。 江南云淡淡一笑,摇摇头,道:“我嘛,江南云是也。” “江……南……云……”姜姓大汉喃喃自语,想了想,猛地一抬头,大声道:“清平帮帮主江南云?!” 他身后的五人也颜色大变,显然是知道江南云地名号。 “正是小女子!”江南云点头,嫣然微笑:“这可是小女子地地盘,有什么事情,自然要管一管的!” “你……你!”姜姓大汉指着她,心中惕然。 江南云地名号,在武林中可是响亮得得,辣手仙子江南云,不仅武功高明,下手更是狠辣,非死即残,无有例外,令人闻之胆寒。 “今天我便破例,不下狠手,你们走罢!”江南云淡淡说道,摆了摆小手。 他却夷然不惧,冷笑一声,道:“你竟敢管我长生谷的事,真是不自量力!” “长生谷?!”江南云眉头轻皱,煞是好看。 123456 网友上传章节 第396章 亲来(第二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18 本章字数:11260 她脑海中一转,便想到了这个长生谷。提供最新章节阅读> 长生谷,乃是一个隐逸门派,位于山东境内的一处,外人难知其具体位置。 此谷谷主,居传剑法精深,只是罕有人见,故只是传言之语,难有定论。 她素来注重消息,这个消息,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道消息,若非她过目不忘,清心诀大成,断难想起来。 她抿嘴一笑,淡淡道:“你们长生谷有什么大不了的,我便不能管你们的闲事?!” “哼,你江南云在外人面前,还是个人物,但在我长生谷眼中,却是一文不值!”姜姓大汉冷笑一声,轻蔑的扫了江南云一眼。 江南云轻轻一笑,摇摇头道:“你这口气,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呢,真是好玩!” 说罢,她飘然一动,倏然来到了他近前,挥掌一巴掌打了出去。 “啪”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,她白玉似的小手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脸上。 顿时,五个手指印浮现出来,清晰可见。 平常时候,一般挨了一巴掌,五个手指印显形,需得一会儿的功夫,很少见到直接显形。 这却是她独特的掌力所致,仿佛烙铁一般,直接在他脸上烙下一个巴掌印。 江南云淡淡说道:“这一巴掌,是因为你口出不逊,若是再说大话,我可不会客气!” 她语气轻淡,周围诸人却觉得寒气自心底浮起。看她先前还是嫣然微笑。却是说翻脸便翻脸,打人巴掌如平常事。 变脸如翻掌,还轻松自如,他们不禁泛起一丝寒意来,原来旖旎的心思顿时消散。 “你……你----!”姜姓大汉指都着她。怒目圆睁。 江南云明眸扫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若再出言不逊,我便废去你的武功。” 姜姓大汉顿时吸了口气,心中泛寒。 武功被废,比被杀了还要难受,而这正是江南云搏得辣手仙子称号的原由,她废人武功,已是家常便饭。 “若是识趣。你们便走罢,免得自取其辱。”江南云摆了摆手,淡淡说道。 “……走----!”姜姓大汉瞪着她,看了半晌,却不敢再胡言乱语,只是恨恨瞪着她,半晌过后,猛地一挥手,转身便走。长剑也不敢去取,生怕激怒了她。 莫看她云淡风轻,却是翻脸如翻掌,令他们心中忌惮异常,不敢尝试激怒她。= ==“多谢江帮主相救!”宋师兄上前。抱拳郑重一礼。 他心下明白。若是没有江南云出手,自己如今已是性命不在。实是救命大恩。 “不必多礼,宋大侠。你们是长生谷地人?!”江南云摆摆手,嫣然微笑,美艳不可方物。 姓宋的中年男子点头,神情恭敬,笑道:“我们是长生谷门下,在下姓宋,名归安。” “长……生……谷……”江南云沉吟了一下,摇摇头:“恕小女子孤陋寡闻,却是没有听说过贵宋归安忙道:“长生谷一直不出世,外人极少知晓。” 江南云点头,想了想,笑道:“如今你们被追杀,即使逃过了这一次,难逃下一次,不如去我清平帮中躲一阵子罢。” “这……这如何敢当?”宋归安一怔,忙道。 他心下大讶,没想到江南云竟如此古道热肠,在别人的嘴中,她可是狠辣无情。 莫不是有什么企图?他心中一动,却又摇头,自己这条性命如今已经是她的,若是有什么企图,便是还她一条性命便是。 “你也不必逞强了!”江南云摆摆小手,笑道:“你的伤势如今复,赶紧坐下疗伤才是,莫要耽搁了。” “……是!”宋归安点点头,随后介绍了身后地两位师弟。 这两个中年男子,一个叫刘升之,一个叫余敬仲,与他交情莫逆,这一次跟着一起叛出了长生谷。 江南云对二人点点头,一伸手,指向临安城的方向,道:“走罢,先去帮中再说。” “但凭江帮主吩咐!”宋归安点头,恭敬的回答。忽然,“嗤嗤”的厉啸声蓦然响起,漫天乌云罩来,将四人完全笼罩其中。 江南云暗自一摇头。本以为树林中的这些人是他们一伙的。如今持来,却是另有其人! 她轻笑一声,身形一晃,挡在众人身前,月白罗袖挥出。 漫天地暗器闪着寒光。朝他们罩下来,到达他们上空时,却忽然一变向,朝江南云地袖子中飞了去。 “叮叮叮叮”江南云长袖挥动,宛如轻歌曼舞,优美动人,那些暗器皆随着长袖而落到了地上,转眼之间。已是聚成了一堆。 这一招万流归宗,她如今御使开来,轻松自如,盖益于清心诀大成,更加轻松自如。\\\\\\ 暗器纷纷落下,天空中稀薄开来,却更加诡异多端,竟欲绕过江南云,朝她身后地宋归安三人击去。 江南云轻轻一哼。罗袖一挥,顿时暗器纷纷转向,朝向他们来的方向飞了去,速度犹胜来时几分。 “啊!”“啊!”“哼!” 惨叫声不绝于耳,还夹杂着闷哼声。听其声音。似有五六个人中了暗器。 江南云摇头轻叹,道:“宋大侠。你们退后几步,他们是冲着我来的!” “江帮主。还是让我们来罢!”宋归安忙道,觉得有义务冲在前面,她毕竟是一帮之主,岂能事事躬亲?! 江南云摇头,笑道:“你受了伤,快些坐下疗伤,不必担心他们这些贼子!” 说着话,她轻轻一按,手掌落以了宋归安的肩膀上。 她小手如玉,轻盈如无物,落在他肩膀上,却宛如山岳压下来,丝毫没有抵抗地能力,直接坐了下去。 随着这一掌撤去,宋归安坐到了地上,直接盘膝,却觉自肩膀忽然涌出一股清凉气息,仿佛无中生有,忽然出现,在他身体经脉内很快运气一周,融入他的气息。 这一下,他隐隐决口的堤坝顿时坚固起来,欲要崩溃的伤势顿时稳定下来。 宋归安抬头看了一眼江南云,心中惊异,没想到江南云竟有如此玄妙莫测的内力,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! “莫要鬼鬼祟祟地了,还是出来罢!”江南云娇声喝道,声音糯软如蜜,带着诱动人心的力量,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听从,想要顺着她地意却做。 松树林中簌簌作响,枝叶一阵晃动,自里面走出六个人来。个个身穿黄衣。神情冷漠,淡淡盯着江南云,似乎没有人的感情一般,与他们地眼神一对,会莫名地心寒。 江南云瞥六人一眼。淡淡哼道:“林中地那五个,何不一起出来,躲在里面,意欲何为?!” 松林再动,又有五个人走了出来,他们个个太阳**高鼓,似是藏着一只核桃,双眼精芒四射。宛如电光迸射。 刘升之与余敬仲心头一跳,没想到在此碰到如此多地高手,今天可是流年不利,霉运连连,刚逃过一劫,又来一劫。 他们嘴里苦,这些高手,比起同门师兄弟来,可是远高几筹。^^ ^^自己三人若是落到他们手上,断无侥幸可能。 二人的目光不由落到了江南云地背影上,她窈窕曼妙的背影如今看来,惹人怜惜,哪能敌得过这般多高手?! 他们看了看地上坐着地宋师兄。如今疗伤又有何用。待一会儿还不是会成为别人掌下游魂?! 但既然欠了江南云一条性命,自然不能逃避。唯有挡在前面,先死在她之前才是! 江南云仿佛背后有眼。伸手一拦,淡淡道:“两位大侠,你们替宋大侠护法,他们交给我便是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余敬仲相貌平平,一幅忠厚老实的模样,更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家弟子,不像是武林高手。 “他们这点儿本事,还奈何我不得!”江南云轻轻一哼,语气中带着睥睨神气。 “好罢!”余敬仲见她说得笃定,便相信她一回儿,毕竟江南云辣手仙子的名号极为响亮。“你们是嵩山派的罢?!”江南云迎向这十一个人,明眸扫过,淡淡问道。 “不错!”一个大汉冷冷道。 他身形魁梧,身子粗壮,一张方方地脸庞,看上去冷酷而坚毅,心如磐石一般。 “嗯,既是嵩山派地,可饶你们不得!”江南云摇头叹息一声,摇了摇头,似乎带着惋惜神色。 “你好大的口气!”那大汉冷笑一声,沉声道:“明年地今日,便是你的忌日!” 说罢,他一摆手,沉声喝道:“上!杀了她!” 十一个高手同时出动,脚下奔忙,瞬间将她围起来,形成里外地两层,里层四人,外层六人,那大汉却是站在一旁,袖手观之,似乎是一个指挥。 “锵----”十一柄长剑同时出鞘,整齐划一,仿佛一人出剑,单是这份气势,已是极为慑人。 刘升之与余敬仲脸色一变,心中凛然,这般训练有素的高手,却是闻所未闻。 一般的武林高手,武功越高,自信越强,脾气越大,容不得别人压在上头。 像他们这般高手,竟被训练得如此整齐划一,委实罕见之极,更显可怕。 长剑出鞘,齐齐斜向上一指,形成剑网,倏的刺下去,齐齐刺向江南云纤细的柳腰。 “嗤嗤”声不绝于耳,这些人皆是高手,长剑刺破空气,宛如布帛撕裂之声。\\\\\ “好剑法!”江南云轻叹一声。长剑倏然出鞘。再不能藏拙,看出这些人的剑法修为不俗,不敢托大。 一道匹练划出,绕她周身一匝,宛如周身被一道圆筒围住。形成一道光幕。 “叮叮叮叮叮叮”一连串的清鸣声响起,不绝于耳,仿佛一串串珠子落到玉盘上。 江南云长剑振动,每一剑地力道皆是不弱,他们个个功力深厚,令她疑惑,究竟何处来地这般多地高手。 但她的内力更加深厚,剑上蕴着数道内力。宛如层层堤坝,内力如潮水,被这一层一层的堤坝阻拦,最终化为碎片,毫无威力可言。 江南云轻哼一声,冷冷一笑,周身浑厚浩荡地内力沿着一种独特地心诀开始运转。 内里一层四人动手过后,外一层六人动手,形成连绵不绝之势。不容她歇半口气。 江南云气脉悠长,远超他们想象,却是丝毫无碍,玄妙地心法运转开来。 “叮叮叮叮叮”剑鸣声再次响起,清脆依旧。 刘升之与余敬仲二人看得目瞪口呆。怔怔难言。仿佛看到了一幕极为怪异之事。 内圈里地四个人,忽然长剑一转。本是刺向江南云的,忽然变成了刺向身后地六人。 那六人猝不及防。顿时有两人中剑,另二人反应快捷,飘身后退一步,方才避过。 顿时联手之势告破,阵形一滞。 江南云身形飘动,已是出现在那大汉身前,寒霜剑一刺,化为一点寒芒,直刺大汉。 她的剑奇快无伦,几乎肉眼不可见,她身形仿佛笼罩在一层白雾中,唯见一团模糊的影子,却看不清身形。 这是江南云心中恼怒,施展了清虚剑法。 “呃……”大汉一声呻吟,呆呆看着胸口的长剑,又看了看江南云,露出难以置信神色来。 他实在难以相信,凭自己的身手,竟然没有躲过她一剑,委实太过惊人。 “常师兄!”众人一惊,忙喝道,双眼顿时变红,朝江南云扑了过来,长剑挥动,誓要杀她。 江南云身形一晃,蓦然消失在原地,众人眼前不见,纷纷四顾,心中警惕,没想到她有如此诡异莫测地心法,心中已是有些胆寒,更是恼怒。^^ ^^ “呃……”又有一声闷哼响起,一个中年男子捂着胸口,缓缓倒下,人们只能见到一团模糊的白影一闪即逝。 “江南云,你给我出来!”一个人受不住,大声喝道,长剑抖动,周身戒备。 他忽然觉得心口一疼,忙低身看去,却剑到胸口出来一个剑尖,晶莹如冰雕成。 周身仿佛被寒冰所冻住,寒冷彻骨,一动也动不了,全身的力气被抽了去,想要挥剑,却是动也动不了。 “呃……”一声呻吟自他喉咙中冲出来,他眼前黑,缓缓倒了下去。 人们顿时一惊,转眼之间,三条性命丧在江南云剑下,他们却没有看清她的身影。 “大伙围到一起!”一个人嘶声喝道。 众人顿时脚下奔走,转眼之间。再次形成了一团。每个人背抵着背,不露出空隙,免得江南云钻到自己身后。 背抵着背,长剑直指,看上去宛如一个剑轮。森森寒气,让人难以接近。 江南云身形一晃,出现在众人身前一丈处,娉婷而立,一阵清风吹来,月白罗衫飘动,飘飘如仙子凌尘。